“贺铮,这才是你的心声吧,为了个第一排第二排的位置,这是要气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的节奏?”
话音一落,第一排发出一阵杂乱的轻笑,看来这老头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王瞳敲了敲椅子上的名牌。
“贺先生,我个人而言其实并不在乎坐哪儿,但这毕竟是电影学院的百年校庆,有没有资格做第一排只有电影学院才能说了算。这名牌上的字您应该认识、,不用我再给你念一遍吧?”
贺铮又羞又恼气得满脸通红,把目光投向王瞳的手指,仿佛是在看一只可恶的老鼠。
“王瞳。”
王瞳字正腔圆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贺铮,抬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不好意思,正是本人。”
开始鄙视贺铮的那个老太太呵一声笑笑得满脸褶子都起来了,冲贺铮撇撇嘴。
“王瞳可是新生代三栖艺人的典型代表,老贺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贺铮胸膛剧烈起伏,眼瞅着就要抽过去了。
正好武学长从上面疾步走了下来,看见他这模样不由得一惊,这些老爷子年纪都不小了,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他赶紧加快速度跑下来。
“贺老师,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去医务室?”
贺铮一把抓住小武,手哆嗦得跟鸡爪疯似的指向王瞳。
“他,他何德何能,凭什么能坐在我前面!”
“这……”
小武还真答不上来,他就是个学生会的学生,沈校长凭借什么来判定的宾客等级,他上哪儿去知道。
幸好沈导紧随其后,他冷眼扫过贺铮,心里已经了然。
也不说话,直接走到了王瞳面前,伸手扯下名牌。
贺铮顿时一愣,那张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还是小沈明白事理,这些学生娃子胡闹,乱排位置,这小子根本不可能……”
话还没全说出口,沈导已经恭敬的冲着王瞳鞠了个躬。
“王瞳先生,您与我父亲乃是忘年之交,以平辈朋友相论,那就是我的长辈。轮座次,我怎么也不能坐在您前面,所以咱们俩的位置稍稍换一下,您没意见吧。”
贺铮没说完的话堆在胸腔里堵成一串咳嗽,当场就差点倒下去。
那老太太十分幸灾乐祸。
“老贺啊,我看你这身体确实不行了,校庆这种大活动不太适合你参加,要不回去先休养两年,实在不行就封笔退休吧。反正我觉得王瞳小友这后浪劲头很猛,免得将来丢脸。”
沈导直起身子,瞥了眼贺铮,这老头已经整个咳成了一座风箱。
这可是电影学院的百年校庆啊,前五排全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现在他们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个小后辈挤兑,不但无动于衷,还尽说风凉话。
老头儿只觉得自己可以马上去死一死!
沈导冲满脸茫然的小武点了点下巴。
“扶贺老师去医务室看看,不行就叫车送医院去——我看他老人家身体状态确实不好,直接通知他的家属,让他看完病就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