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抬手拍在额头。
晚晴只要瞬间恢复上岗状态,那就必定是看到她家世子爷了,这事儿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你过来!”顾砚手指点了点李小囡,转身往里走。
李小囡下意识的看了眼石滚。
石滚那样子,比晚晴还规矩。
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他们家世子爷不高兴了!
李小囡跟着顾砚,过了月洞门,又过了一座桥,进了伸向湖面的一间暖阁。
“你昨天又胡说八道了?”顾砚站住,对着李小囡。
“没有啊!我胡说八道?那不可能!”李小囡断然否认。
“我让你劝劝史大姑娘,你那不将就是什么意思?”顾砚简直想错牙。
李小囡呃了一声,这一句是有点儿那个啥。
“你肯定不将就,你听听你这话说的,你这不是劝人,这是激将!
“史大姑娘这个人心高气傲,你都不将就,她能将就?有你这么劝人的吗?”顾砚越来越气。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劝人,这事儿没法劝。”李小囡上身后仰。
“你说你不劝她嫁人,你答应我劝她想开点儿,这是劝她想开点儿?你这是把她往牛角尖里推!”顾砚气都粗了。
“她没事儿吧?又病倒了?”李小囡提着心问了句。
“她说要找你说说话儿,就你跟她。”顾砚猛的叹了口气。
“就我跟她?”
“我让四姐儿安排个看得见的地方看着你们,你得跟她说说话儿,你记着!不许再说什么不将就!说些能让她想开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的。”顾砚手指点着李小囡。
李小囡往后退了半步,一脸干笑。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鬼话……
“我得赶紧走了,去迎接太子爷,我再说一遍!劝她想开点儿,不许火上浇油。噢对了,”顾砚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纸卷,抽开,怼到李小囡面前,“看清楚这个人,记牢!”
“这是谁啊?真好看。谁画的?你画的?”李小囡仔细看着巴掌大的宣纸上的人像,这人像简单几笔,栩栩如生。
“这是太子爷。太子爷这趟来,是微服,在他面前,绝不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顾砚将宣纸又往前怼了怼,“看清楚了?记清楚了?”
“这就是太子?”李小囡伸手拿过宣纸,仔细再看。
就是挺好看一个少年郎,看不出王霸之气,也看不出什么龙气龙相。
“你听着:事君最要紧的是心,只要忠诚敬畏之心让君上感受到,有什么错处都不伤根本,要是让君上觉得你没有事君之心,那就是进一步是不轨,退一步是怨望,多看一眼是窥探,少看一眼是藐视。”顾砚神情严肃。
李小囡不停的点头。
他交待的太多了吧,她跟太子也就是这一回见上一面两面,以后肯定没机会什么窥探藐视,她连到京城一游的打算都没有。
“这是你画的?”李小囡指了指那张宣纸小像。
“嗯,我的话都记住了?”顾砚折起宣纸。
李小囡赶紧点头。
“我走了。我给你挑了几本家系家谱,今明两天看完,背下来。”顾砚抽出折扇,推着李小囡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