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添织机哪那么容易,今年年底又该议各家行里下一个三年的织机量了,您觉得咱们能添多少?”于行老似笑非笑的问道。
施会长抬手揉了把脸,呆了片刻,一声长叹。
各地丝绸行的织机额度每三年一议,为了多抢几台织机额度,年年都是当场打起来,今年又要抢额度了!他哪打得过人家!
唉!他真不该当这个会长!
于行老从行里出来,背着手一边走一边盘算,盘算了半条街,于行老站住,招手叫过小厮,吩咐去叫他妻弟过来,到前面同春茶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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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媒婆忙了一天半夜,第二天睡到午后,起来直奔吴家。
苗媒婆洗了脸,再往脸上细细匀了一层粉,吴婶子炒好了一盘子鸡蛋,煎了一碟子年糕端过来。
苗媒婆一边吃,一边绘声绘色的讲她是怎么等的,怎么让车夫带她去了郭巷,又是怎么找到那个陆嫂子,怎么样把这门生意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是怎么告诉了二姐儿。
吴三娘子坐在苗媒婆对面,慢慢摇着团扇,斜瞥着说的笑的兴奋不已的苗媒婆。
听苗媒婆说完生意经,吴三娘子慢慢转着眼珠,片刻,哼了一声,“这生意可真是好做。”
“可不是好做!就是拿银子买台织机!就这么点儿本钱!往后就全是赚的了!啧,可真是会赚钱。”苗媒婆啧啧有声。
“你问二姐儿没有,是谁让她打听的这门生意?”吴婶子前倾着上身,关切问道。
“是平衙头让二姐儿打听的,那肯定是外头男人的事,外头男人的事儿,咱们二姐儿哪能知道,问也是白问。”苗媒婆给自己倒了杯茶。
“说不定是有人看中了这门生意,这钱太好赚了。”吴三娘子再哼了一声。
“瞧咱们三姐儿多聪明!我也是这么想。不知道是哪家,不过,能托到平衙头手上,必定是个有身份儿的,这一手插进来,越阳这生意可就不好做喽!”苗媒婆笑起来。
“苗阿妈,你说,这生意,余家是不是也能做?”吴三娘子轻声细气的问了句。
“怎么不能做!能做能做!多好的生意呢!你瞧咱们三姐儿,多聪明!“
苗媒婆的夸奖突然一顿,猛一拍桌子。
“三姐儿啊,我给你安排安排,你得见一趟余大郎。
“你就跟他讲,你看到越阳皮蛋行做起了细布生意,那细布成色不一,你就想到了这中间的门路,就托我去打听了,果然跟你想的一样,你觉得这是门好生意,让大郎去何家村看看!让他看看能不能做!”
余家嫌她家三姐儿没本事不能撑家,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余家瞧瞧她家三姐儿的这份聪明这份本事!
“我本来就想到了,懒得讲罢了。”吴三娘子哼了一声。
“三姐儿是想到了,还跟我讲呢,我还说她真能瞎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笨。”吴婶子赶紧接话笑道。
“咱们三姐儿多聪明呢!这事儿越快越好,我这就去找余大郎,你打扮打扮,换身衣裳。”苗媒婆站起来,风风火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