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不肯离开,眼巴巴瞅着床上的苏瓷,“我要和姐姐多待一会儿”
苏瓷在房间里躺了一个星期,勉强能下床走两步。
这一周以来,花伶和谢悯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前,轮流给她喂饭,拿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唱歌讲故事。
苏瓷心里有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只要和男主没有半点牵扯,她愿意待在这个地方,一直生活下去。
可惜明知道这只是妄想
等她离开的那一天,是否会有许多留恋和不舍?
花伶心灵手巧,在院子里给她搭了一个浪漫的白色秋千,绿色的花藤缠绕在绳子上,宽大的座椅可以容纳两个人。
“姐姐你玩了半个小时了,身体遭得住吗?我扶你回屋吧!”谢悯小心翼翼抓着秋千停下来。
苏瓷笑着摆手,“不用,我没那么娇弱!”
花伶倚靠着一棵梅花树,无聊的嗑着瓜子,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到秋千上的女孩,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女孩一身如烟似雾的白裙,冰肌玉骨,乌发红唇,纤细的手腕握着秋千绳子,脚尖一荡,裙摆随之轻扬翻飞。
花伶手里的瓜子啪叽掉在地上,耳尖泛红,心跳蓦然不受控制的一阵加速。
完了完了完了
他好像对姐姐动心了
“花伶,你在发什么呆?”苏瓷眯眼望了过来。
花伶捡起地上的瓜子袋子,鹌鹑一样躲在树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见他不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眼神还有点飘,谢悯看他半晌,走了过来。
“花伶,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鹌鹑状少年捂着耳朵,懊恼的蹙眉闭眼,脸颊有两坨不正常的红晕,极为淡,添了几分青涩纯情的少年感。
“花伶!”谢悯在他耳边大喊。
花伶踟蹰半晌,冲他勾了勾手指,“阿谢!你过来!蹲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悯依言蹲下去,凑到他耳边,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我可能,喜欢上咱姐姐了!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啊!”花伶一副心虚的小表情。
谢悯纯真好奇的神情一瞬间化为了冰冷,速度之快令花伶瞠目。
谢悯捏了捏手腕,做了一个黑化时的标准姿势。
手心向外翻,挡在耳朵边做了一个“没听清”的动作,极其有耐心地问,“你刚说什么?大点声。”
花伶鬼鬼祟祟看了眼秋千上的苏瓷,轻咳一声,“咳,我说——我可能喜欢上咱姐姐了!不过也正常,又漂亮又有钱的仙女姐姐,谁不喜欢啊!”
谢悯缓缓直起身,盯着花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大眼睛阴郁而空洞,脸上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从口袋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裤脚里精致的瑞士军刀,腰部绑着一把切水果的刀,叮铃当啷丢在地上。
谢悯冷冷道:“选一把。”
花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颤巍巍道,“卧槽?你是刀贩子吗?”
为什么你一个卡哇伊的男孩子身上会携带这么危险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