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白清奕不在,白清运说是半个家主也没错。
管家只好和稀泥:“燕沁小姐,还是先照顾好燕泽少爷为好。”
“子不教,父之过。”燕沁抬手止住了管家的话,眸底一片寒意,将燕泽交给疾跑来的大夫后,缓缓站起身来,“燕泽今年不过五岁,若是落水留了什么病根,我就是打断你两个儿子的腿也不为过。”
听见燕沁这阴狠的发言,管家都被小小惊骇的后退了一步,忙叫人去请老夫人来主持大局。
白清运更没想到这个十岁丫头能说这么狠的话,但无论燕沁再怎么厉害,在白清运的眼底也至多是个多年的麻烦。
如今又看见两个儿子也跟着来到湖边,还有人落水,心里也是担忧和生气并存。
“你小小年纪,竟然就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二姨怒斥一声,抱着两个孩子不撒手,只狠狠的盯着燕沁,“燕泽是你的弟弟,我的两个儿子就不是你的堂兄弟了?而且我儿子这么乖,说不定是燕泽想要推他们下去,反自己跌下去了也说不定!”
“你两个堂弟什么时候来过湖边,这次还不是跟着燕泽来的。”
白清运见状这才跟着说话斥责,“我看是你爹娘将你骄纵的无法无天了,上下尊卑都不分,还教训起我这个长辈来了!”
四周的下人们都跟着议论纷纷。
燕泽都跌入湖中了,这二爷还能这么扯理由呢!
“到底怎么了!”老夫人也闻讯而来。
白清运颠倒黑白的将事情说了一通:“还不是燕泽把两个哥哥叫到后湖边上来玩,反而自己跌入湖中,这才惹出事情来。”
老夫人眉头紧皱,正要找人说些什么,身边的燕沁已经闪身出去,抽出腰间的长木剑,不偏不倚的扫开了二姨的手臂,一把将她怀里的两个堂弟给捉了过来。
两个孩子被吓得不轻,正要道歉,燕沁就将人一推,一人脸上赏了个响亮的耳光,那清脆的一声让四周霎时寂静起来,只听见燕沁的声音。
“说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半句虚言,我拔光你们的牙!”
燕沁目光凶狠,就连护院都没跟上她的动作。
二姨更是被吓得不轻,捂着已经流血的手背喃喃自语:“这不是木剑么……”
两个孩子被打了耳光,刚懵了一下,燕沁的第二个耳光也到了,又急又快,打的两个孩子霎时回过神来,嚎啕大哭着。
“他什么都比好我们的东西好,所以我们才推了他!”
“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白清运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捂孩子的嘴,却猝不及防的被燕沁的木剑打了一下,疼的连连后退几步。
燕沁反手扣着木剑,眸光泛着冷光:“与其说道理,倒不如叫人开口自己说出个真相来!二叔刚才说我不知尊卑上下,可二叔自己又可曾分得清是非黑白?”
白清运捂着手背,咬牙:“你个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怎么了?我护得住自己的弟弟,也能为弟弟打出个真相来。可二叔你连自己两个儿子都管教不好,七八岁的年纪就知道推人下水,十二三岁岂不是要出去提刀杀人了。”
燕沁冷冷嗤笑一声,猛地将手里的木剑扔到地上,重新走到老夫人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燕沁今日为弟弟出头,未分尊卑,斗胆骂了二叔,等会儿就自行到祠堂去领五十板!”
燕沁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却又条理清晰,让人找不出错处来。
老夫人也是微微一愣神,旋即目光冷冽了起来,抬手将她拉了起来:“是该罚!可你二叔更该罚,子不教父之过,今日你竟然还让个十岁的丫头来告诉你这六个字,真是辱没了我们白府的门楣!”
“母亲……”白清运眼皮子直抽,面对老夫人这位高权重的人只能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