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现在终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吗?”
“你不过是师父一时怜悯养着的一条狗,可惜师父最后才发现你原来是头白眼狼。”乐易歪了歪头,一字一句道:“师父明明是恶心透了你才去死的,你却偏偏一遍又一遍地将她拉回来!你配吗?”
“没有我的允许,她休想去死。”青予安目光阴沉道:“你若真心为她,何不替她去死?”
燕沁:“”
虽然不知道以前我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想去死,但是现在我还真挺想活下去的,谢谢。
眼看着两个人再说下去就要打起来了燕沁急中生智,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先别激动,能听我说句话吗?”
青予安和乐易齐齐转头望向她,一个目光冰冷阴沉,一个眼神复杂痛惜。
燕沁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虽然觉得头疼地快要炸了,但还是勉强将话给说利索了,“暂且先不管我是真想死还是被迫去死,但是现在我他妈还挺想活下去的,您二位能不能稍微冷静一点?”
青予安和乐易看向她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不可思议。
燕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惊叹死对头之间那该死的默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二位能不能先别急着毁灭世界,给我留个活下去的机会呢?”
青予安:“”
乐易:“”
燕沁摊了摊手,“对于你们过去糟糕的经历我深表遗憾和惋惜,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人,大家决定还是要尊重一下客观事实对不对?比如现在我还活着并且一点儿也不想为了大义牺牲自己更不想因为遇到个狗男人就痛不欲生自断生机——的这种客观事实。”
其实如果可以燕沁更想朝着两位大佬拜一拜,请他们饶自己一条狗命。
都他妈养的什么糟心玩意儿!
一时之间,房间里寂静地落针可闻。
“师父,你想活下去?”乐易试探地开口问道。
燕沁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绝望道:“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有种我想自杀的错觉?”
“还挺多的。”乐易接话接得有点快,看到燕沁死鱼一样的目光果断地闭上了嘴。
青予安的眼神极其复杂。
燕沁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有些人偏执到极端的程度就可能变成精神病,思维能不能正常运转都很难说,她有些狐疑地盯着青予安,试图能从他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所以能不能暂且请您收了神通,”燕沁客客气气地冲他微笑道:“最好给点时间让我们走到大结局呢?”
翌日。
燕沁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许志叉着腰站在她床头怒吼:“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是今天要启程前往雪青洲吗!”
燕沁懒洋洋地打了哈欠,睡眼惺忪道:“师兄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