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安?”
少爷咳了几声,道:“在下姓杜,名川,字予安。”
燕沁燕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了,婶娘跟自己说过要嫁到杜府来的。
“哦。”燕沁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失望,但是具体的却又说不上什么来,只能不远不近地坐在椅子上,盯着那红蜡烛发呆。
“不知不知姑娘芳名?”杜川问道。
“燕沁。”她怏怏道。
其实这名字是她那时有时无的记忆之中的,婶娘一家给她起名叫牛大花。
不知为何,燕沁觉得牛大花这个名字着实衬托不起她这高贵又颓靡的气质来,自己擅自改了名字。
通常别人都大花大花的叫,也就她自己觉得自己的名字叫做燕沁。
好在这位小少爷没有深究,只是一时半会儿呆住了。
“予安少爷,你怎么了?”燕沁看他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
这位瞎子少爷道:“只觉得这名字略有些熟悉。”
燕沁:“”
老套的手段,有本事您说牛大花这个名字略有些熟悉啊。
燕沁没再搭理他,便听他道:“燕沁姑娘,橱子里有被褥,你可自行咳咳”
燕沁担心他话没说完自己先咽气了,冲喜不成直接奔丧,到底是过去倒了杯茶水递到了他嘴边,道:“你先喝点水吧。”
“咳咳多谢燕——”
“别说了,喝。”燕沁扶着他的头小心翼翼的喂了些水。
结果一不小心喂得有些急,水撒了大半,人又给呛着了。
听着他几乎快要把肺给咳出来的那架势,燕沁吓得脸都白了,她一把将人扶起来,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这位少爷咳嗽地眼角都微微发红,竟是带上了一丝妖冶的味道,连那青白的脸色都因此而显露出些许的血色。
燕沁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又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半杯水喂给他,这次因为不是躺着,少爷很顺利地就将水给咽了下去,咳嗽也平复了下来。
这位瞎少爷倚着她,露出来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多谢姑娘。”
燕沁心里忽然就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她将茶杯放下,又将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道:“少爷,你还是别说话了。”
“嗯?”少爷又挑了挑眉,嘴角泄露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到也就罢了,连话都不许说咳咳,岂不是太难受?”
燕沁心道,我怕你说着说着直接将自己给咳死。
“时候不早了,燕沁姑娘还是早些歇下吧。”他道。
“好。”
燕沁去橱柜里找出了条褥子和被子,铺在了地上,衣服也没脱就穿着喜服睡了过去。
第二天燕沁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躺在地上,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那火红的衣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这是刚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