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等燕沁沐浴洗漱完成已经是接近晌午,然而她还是没能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到底做了些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远离醉酒,珍爱生命。
她慢吞吞地将还在滴水的头发擦干,她不太喜欢用术法,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不过可能也有点坏处。
她木着张脸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
头发太长怎么办?
燕沁从抽屉里找出来了把剪刀,对着镜子里的一头长发比划着。
不用太短,剪到肩膀下面就可以。
燕沁摸了摸那一头及腰的长发,自娱自乐哼道:“小尼姑年方二八”
她一边唱一边演绎得十分投入,神情悲怆地剪下了一缕头发,继续悲叹道:“正青春被师父削了头发呀”
咔嚓又一剪刀。
“我本是女娇娥——”燕沁正自顾自演得投入,忽然在镜子里面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眸子,吓得手里的剪刀都掉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燕沁终于受不了他那阴恻恻的目光。
她手里还拿着一缕头发,“劳烦您以后能不能通过正常途径进来?”
青君冷哼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削发为尼。”燕沁一副脱离红尘的模样。
青君似乎信以为真,微微拧起眉,冷声道:“你说什么?”
“这世间多是痴情女子负心郎,爱恨情仇皆是过眼云烟,放下这十丈红尘,才能寻找到真正的自我。”燕沁一本正经地背着不知道从哪个话本里看来的词,神情淡然道:“施主,我们不若就此别过,各自欢喜。”
她弯腰十分优雅地拿起剪刀,微笑着继续剪。
咔嚓咔嚓咔嚓。
镜子里青君的脸已经黑了。
等燕沁再抬头,镜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后忽然出现的带着冷气的青君,一把攥住了她拿着剪刀的那只手。
燕沁吃痛手里的剪刀掉落在了地上,怒道:“你干嘛?”
青君眯起眼睛道:“你要出家?”
燕沁已经剪得差不多到了自己理想的长度,微笑道:“是呢。”
青君的脸色已经黑得宛如锅底,“本君不准。”
燕沁了然道:“你放心好了,我便是削发为尼也会助你飞升的,届时让我师父解除了咱们的道侣印痕——”
“你敢。”青君攥着她的那只手忽然用力。
燕沁觉得自己手腕快碎了,“疼疼疼——”
燕沁还没喊完,整个人就被他压到了梳妆台上。
青君凑在她跟前,声音中带着股阴毒的意味,“你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燕沁:“”
娘嘞,当真了怎么办?
燕沁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讪讪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解释,便听青君不怀好意道:“昨晚你还抱着我喊予安,今日便看破红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