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的好,娘偏心他,有啥好吃的给他,也不骂他。”
赵铁锹点点头:“咱两是难兄难弟。”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以前不懂爹娘,但是现在有了孩子,也懂一点了。孩子多的时候,谁不喜欢那个最好的,就说虎娃和雨生吧!我还是爱虎娃多一点,他现在嘴巴子可会说,还能在家里帮忙干活。雨生呢!一天除了吃,就是玩泥巴,他娘忙活半天还要回去帮他洗澡换衣服,你说做爹娘的能不偏心。”
赵铁锹生的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相差也不远,再加上儿子是自古以来传宗接代的,偏偏女儿呢!又漂亮懂事,所以他没有偏心的念头。
但他看了看虎娃和雨生,就明白大哥说的了。
虎娃长的虎头虎脑,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头生的方方正正,骨架子也大,人也白净。再说雨生呢!和虎娃一个爹娘生的,虽说跟虎娃有点像,但到底是差远了,又瘦又黑,还好动,满田野里打滚的。
所以大哥喜欢虎娃也正常。
王氏吃饱喝足就有点不高兴了:“你咋当着虎娃和雨生的面说这个呢!两个都是你的儿,你还偏心。还说让我再多生几个,我怕是再多生几个出来让你嫌弃的。”
赵铁柱没回应王氏的话,有些觉得自己说多了的感觉。
虽说他偏爱虎娃一点,但也不是不爱雨生啊!这话让雨生听见,怎么能不伤心。
赵铁锹帮忙打圆场:“大嫂,大哥是喝醉了呢!胡话,信不得。”
王氏顺势说:“那回家去了,别再喝了,你们酒喝完了吗?”
赵铁锹提了一下坛子,也是醉醺醺的说:“还有一口。”
王氏二话不说,拎着坛子就喝干净了,这可是她的银子买的,不能浪费。
喝完就扛着赵铁柱回去了。
江.氏炒好了菜,又去鸡窝收拾了一下,厨房收拾了一下,再出来准备吃饭,差点没气哭了。
哪里还有饭啊!
就连桌子上那么多菜,都全部已经见底了。
心想那一坛子酒用还留点吧!她正拎着坛子想查看。
赵铁锹说:“别看了,大嫂喝完了。”
江.氏气的胸口直发闷:“什么意思啊!大哥就拿一坛酒过来,大嫂就带着一家人来吃。我辛辛苦苦的做饭炒菜,到最后一口也没捞着。”
赵铁锹“嘿嘿”的笑着:“大嫂也没经常来蹭饭啊!别生气。你忘了,我被带走了,是不是大哥急急忙忙去镇上找三郎救我的,怎么大哥来吃一顿饭,你还有意见。”
“大哥来吃,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大嫂来吃我就不乐意。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大嫂怎么欺负我的,把我们家老母鸡给逮了吃了,平时我都舍不得吃。”
赵铁锹喝醉了,有点没耐心:“你这说什么呢!你娘家在我被抓以后,连你和孩子们都不收留,你还经常抓鸡回去给你娘家人吃。我大哥为我奔波,我大嫂吃只鸡怎么了。”
江.氏被呛到无语。
但她不是被说服了,而是生闷气。
在她看来娘家人和婆家人能比吗?她娘养大她不容易啊!长大就嫁人了,为婆家辛苦劳累,女人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娘了,给多少只鸡都是应该的。
婆家人就不同了,应该给自己多少都是应该的。本身公婆就没帮自己什么了,现在大嫂还来欺负,日子还咋过下去。
这些话,她当然也不敢对赵铁锹说,怕他心里不平衡,反正这口怨气她得出了才行。
赵铁锹喝的醉了也不想和江.氏多说,爬去炕上睡了。
江.氏只好随便热了中午剩下的窝头吃来垫垫肚子。
而整个浔镇,如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就在前县令被关在囚车被带走的时候,镇上百姓都去扔烂菜叶子。
囚车里不止有前县令,还有县令夫人。
苏玉嫃看着囚车从自己眼前驶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县令夫人是个好人,当初自己救她一命,她敲锣打鼓的来感谢,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如今因为夫家的原因身陷囹圄,也是令人唏嘘。
原本县令夫人是双目无神,面无表情的站在囚车上,看见苏玉嫃的时候,她还是笑了笑。
苏玉嫃也回以微笑。
就在县令夫人扭头一直看向苏玉嫃的时候,被人用臭鸡蛋砸在脸上。
苏玉嫃不由自主想上前,却被赵临羡拥在怀里。
她看着他,紧紧抓住他的手,在这一刻,她愈发意识到,她和他的命运有多么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