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姳实在太关心了,以至于深入交流到生了个儿子。妻子、嫡子和女儿震惊万分继而逼宫,展勤虎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战到最后与妻子离婚、分了个小公司给儿子、女儿被打发到国外。
蒋姳的老家在朝明宁南,这就是展勤虎意向性将集团总部迁过去的原因;至于蒋姳亲自担任首席谈判官,才能确保所有优于朝明宁南的条款条件都不可能传到展勤虎面前。
听到这里白钰深深叹息,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多么质朴又多么高度概括的箴言,唉。”
换平时李璐璐肯定要歪到其它话题,这会儿脑子里只有工作,思忖道:
“诉讼那一块省正府都拿普达没办法,顶多在搬迁环节制造障碍,也就算了;宫斗嘛我觉得有文章可做,起码从梅市.长叙述来看蒋姳处于道德逆势,在普达集团内部不得人心。”
梅芳容摇头道:“说来那位前岳父也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千方百计转移国有优质资产时要求女儿离婚,这样作为实控人的展勤虎就与前岳父没有关联,也不在财产公示范围内。殊不知这样一来他女儿再复婚后,普达集团所有股份加芫煌保险优质资产都变成展勤虎的婚前财产,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展勤虎在普达集团一股独大,谁也没奈何他,当然也没奈何他的宠妃。”
白钰摆摆手:“也不适宜!我们过来寻求合作,生意成不成都没关系,别参与甚至介入人家内部矛盾,会引起反感的。”
李、梅相互瞟了瞟,齐齐叹了口气。眼下这光景似乎木已成舟,除了耍手段玩心机九成无力回天。
这时云歌吟主动打电话汇报上午商务谈判刚刚结束,出乎意料的是形势不妙,主持会谈的首席谈判官态度很不友好,接连诘问,俞晨杰险些与对方吵起来,气氛一度非常紧张。
“怎会这样?”白钰皱眉道,“事先有了解那位首席背景吗,他对每家都这样诘问?还是针对勋城?”
云歌吟道:“针对勋城!我们是上午第三场,前两场气氛都很融洽,对方只听不说,轮到勋城,我还在介绍基本情况时就遭到频频打断,有些问题很没礼貌……俞书计想请你发动大家想想东吴这边有无人脉,赶紧设法从集团高层方面取得突破,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掉。”
居然出这种岔子,白钰也很意外,通完电话立即安排李璐璐、梅芳容分头打听了解,若有人脉资源立即与云歌吟联系。
东吴那边有蓝依的黄家,不过主要影响力在军界和警界,官.场阶层并不高不用多想肯定帮不上忙。
梅芳容摇头道:“估计很少,东吴和我们暨南出口贸易方向不同……我问一圈回房间苦练一下明天的介绍词,不管人家有没兴趣听,至少在我这边不能出丝毫差错。”
“对,我们就需要有这种不到最后绝不放弃的意志,”白钰笑道,“请李部.长陪着训练顺便挑挑错,你不是最擅长吗?”
李璐璐气恼得恨不得踢他一脚,但在梅芳容面前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道:“梅市.长属于免检产品,估计挑不出错来。”
她俩前脚离开,后脚见房挪威在一群干部簇拥下进大厅,起身含笑招手。房挪威也挥臂回应,吩咐随从们先上楼,他则独自来到休闲区茶厅。
“谈得不错?”白钰亲自给他斟茶,笑着问道。
房挪威摇头道:“从进门自我介绍到握手离开掐着点儿半个小时,首席谈判官至始至终没笑过,这家上市公司也太傲慢了,不合作也罢!市场经济双向选择,跟正府甩脸色的都没下场!”
“听说那位蒋总的来历?”
“展勤虎的小蜜呗,全碧海都晓得普达狗血宫斗戏,”房挪威也事先做过功课,“她老家在朝明宁南,上午第一家会谈的,倾向性很明显嘛,不过我要是展勤虎假设这种事都听小蜜枕边风,企业大概不会长久。”
白钰道:“房申长打算半途而废?”
房挪威目光一凝:“白市.长好像话中有话?按理出席会谈我就完成任务,接下来由梧湘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怎么,白市.长有何指点?”
“如果我理解没错,房申长好像还没完成任务。”
“唔,白市.长站在老鲁角度来理解,”房挪威道,“在我看来出席就是给足面子,几十亿项目而已放到双江省正府层面还不值得大动干戈。”
白钰进一步道:“房申长的任务并非拿到项目,而是不让朝明宁南拿到项目,只要确保这一点就行了。”
“这个思路很有意思,”房挪威目光闪动,“我当然有把握做得到,但项目肯定也打了水漂,流啊流啊流到勋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