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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是个不上不下,让人觉得孤独又很不舒服的年纪。
年轻人认为他们“成熟”,是值得依靠的,便将所有的责任和麻烦交给中年人去处理。
老年人认为他们“幼稚”,是不可信的,并且那些老人还特别顽固,那种事事受挫,又没有办法向谁倾诉的“中年危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要是遇到叛逆的孩子、同样处于更年期的伴侣,再加上精力大不如前,那种危机感就更强了。
“出去走走”会放松心情,波莫娜同意了西弗勒斯的邀约,去湖畔散步消食。
夏天天黑得比较晚,但是当他们来到湖畔的时候月亮还是升了起来,那一轮满月在不考虑狼人的情况下看着美极了。
借着那月光,波莫娜看着湖心小岛上的白色坟墓,那里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永眠的地方。
经历了那么多年,就算是白巫师身体也应该腐朽了,波莫娜想象不出将他的墓掘开会看到什么样的场面。
“我可以问问米勒娃尼克勒梅的住址。”波莫娜说“也许他的遗产还在原来的地方。”
“他后来没有再收弟子?”西弗勒斯问“他的后事是谁料理的?”
“这个我不清楚,是阿不思亲自处理的。”波莫娜回忆着说。
“尼克勒梅夫妇没有孩子,照着道理有可能他会收一个徒弟,既可以当实验助手,又可以照顾自己的生活和身后事,阿不思邓布利多只是从旁协助他。”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波莫娜问。
“这是从你们那学来的,‘有逻辑的猜测’。”他假笑着说“一个聪明、有才华的年轻炼金术士也许没有老家伙们的名气,一样有能力可以制造出‘圣器’。”
“前提是神秘人要知道他。”波莫娜沉吟着说“关于这些你知道多少?”
“没你想的多,他并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毕竟我没有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在阿兹卡班被关押到不成人形。”
“你晚上还要出去吗?”波莫娜问“今天可是圆月。”
“不。”他停下了脚步“我需要休息,我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你想怎么休息?”
“闭上眼睛。”
她听话得照做了。
法式小羊排加了不少大蒜和香料,吃起来有种土耳其烤肉的口味。
照道理说嘴里有大蒜味不适合接吻,可是她还是沉醉其中。
因为,正在和她亲吻的是一个罪人,而不是被封为“情圣”的圣徒。
一开始这个吻是柔情蜜意的,就像黑湖的湖水般温柔得拍击着岸边,后来变得逐渐失控,就像是怒涛翻涌的大海。
达芬奇效忠的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为了对付日益强大的哈布斯堡家族,与奥斯曼帝国的苏莱曼大帝组建了联盟,这一超时代的外交联盟成了欧洲近代外交的最早范例。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遵循这个“真理”的英国人被“光荣孤立”了,只要能忍受那种孤独感,其实唯利是图没什么关系。也正是因为这种“独立”意识很强,小小的英伦三岛也能分成威尔士、苏格兰和英格兰,各自代表一个国家参加魁地奇世界杯。
名利场有一句名言,总有那么一些时刻,当时看着无关紧要,而事实上却牵动了大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白色坟墓,然后又闭上了。
她不想去扫帚间,那让她想起了自己草率的婚礼,她的新房居然是扫帚间,谁见过她这么糊涂的新娘。
但那种不计一切的冲动感觉刺激极了,那让她想起了年轻的感觉。
“城堡关门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回不去了。”
“那你想去哪儿?”
“我们回庄园。”他克制地吻着她的额头,那感觉纯洁极了“明天我们再来。”
她还是盯着那个坟墓。
“怎么了?”西弗勒斯也盯着那个方向。
“没什么。”她挽着他的胳膊“走吧,咱们回法国。”
西弗勒斯又拿出了那个权杖做的“门钥匙”。
两人很快就在黑湖畔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