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礼和田大力率一营骑兵出城时,被完颜虎和完颜豹两人在城门口拦了下来。
两个憨憨双目通红,瞪着田大力:“大力哥,为啥丢下我俩。”
田大力面色凝重:“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这千把人,可都留了遗书。”
两个憨憨齐声道:“我俩不怕死!”
完颜虎抓起手臂粗的铁棍举在头顶:“大力哥,你不带我去,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完颜豹有样学样,也把铁棍举过头顶。
田大力一脸无奈,看向高有礼,想让他支个招。
高有礼瞥了瞥嘴:“这是你的小弟,我可管不着。”虎豹兄弟身份特殊,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田大力知道这两个憨憨说得出就做得到,自己若真不带他俩上战场,他俩就真敢把自己脑地啊敲破了。
思来想去,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记住了,若是不听军令,老子就打断你们俩的腿,再送回中都去。”
虎豹兄弟听了这话,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从庆州赶到白马城,平日里只需一天半的时间,此时雪地难行,这一营骑兵虽配备一人双马,也足足跑了三天三夜,才赶到白马城外三十里外的一处山坳,稍作休整,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
林念英出城往庆州赶去,正好在半途之中发现了田大力这一营人马,也亏得是她认得田大力,这才没有错过。
高有礼和田大力大喜过望,两人本想派人趁夜混入敌营,抓两个舌头出来逼问消息,此刻见了林念英,顿时省去了许多手脚。
得知林念英正是要去庆州求援,两人立刻知道,城中情势已然十分危急,否则徐道胜这位军师必是稳坐钓鱼台的。
问明近日战况之后,高有礼便请林念英先行回城报信。林念英一走,他便与田大力商议起来:“大力,城里还能撑两三天,要不咱们先等等?”
田大力盘坐于地,一百五十八斤的禅杖搁于大腿之上,他双手紧握禅杖,摇了摇头:“撑不住了,咱们今晚就打。”
高有礼道:“可咱们这点人”
田大力悍然打断他:“你若怕死,我自个杀进去便是!”说完这话,他猛然站起身来。
高有礼也站起身来,涨红了脸:“什么屁话,爷爷要是怕死,就跟你姓田!”
田大力一把搂住高有礼,哈哈一笑:“好兄弟,那就劳烦你整个劳什子的作战计划,哥哥我睡一会,等会才有力气杀人。”
待到林念英再次赶到山坳时,高有礼已经拟定了全盘作战计划,卯时一刻发动攻击,直插铁木真大营。
高有礼知道,因为黄药师两人数次夜间袭扰之故,乞颜部大营中,夜晚守卫森严,若是半夜袭营,反而难以奏效。
卯时一刻,离北地天明只有大半个时辰,正是敌军最为松懈的时候!
寅时一刻,战士们用饭完毕,用早已备好的布条将马儿的嘴巴紧紧裹了起来,准备出发。
高有礼立马前方,对一众将士喊了几句话,却因为风雪太大听不清楚。他只得转头对田大力说:“你嗓门大,你来说两句。”
田大力哈哈一笑,扯着嗓子一喊:“兄弟们,跟着老子,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一众将士们,齐声哄笑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这一营骑兵来到了乞颜部西门大营后方两里之处,敌营内的火把已经隐约可见。
高有礼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放慢马速,田大力带着一个班的勇士和虎豹兄弟两人,策马先行。
离敌营数十步时,田大力这十来人越发小心起来,唯恐给巡守的敌军提前发现了他们。事实证明,高有礼的判断十分正确,临近天明正是敌军最为松懈之时。对住白马城那边的巡守还相对严密一些,大营后方的巡守将士,大多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蜷缩起来,只余三五个勤勉之人,还举着火把打盹。
靠近敌营之时,田大力示意身后众人止步,他先独自入营。
田大力虽然身躯魁梧,但轻功其实不弱,他也不带禅杖,轻轻巧巧翻过栅栏,潜到一个举着火把的敌军身后,双手轻轻发力,咔擦一下便将此人脖颈扭断。
半炷香后,田大力解决了周遭三十丈内的五名巡守敌军,他拿着两个火把舞出几个圆圈,虎豹兄弟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始拆毁身前栅栏,为身后大军入营做准备。
见到田大力舞出的火光,高有礼立刻招呼众人加速前行。
两千余匹马儿奔腾起来,即便马儿并不嘶鸣,在雪地里溅起的声响也渐渐响亮起来。
离田大力他们打开的栅栏口数十丈外,巡夜的两名乞颜部战士发觉有些不对劲,立刻举着火把奔走过来。
此时天空依旧黑蒙蒙的一片,但雪地上依旧有些微弱的反光,这两人借着反光发现了敌踪,立刻掏出胸前的警哨开始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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