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回营之后,召集众将,狠狠的痛骂了一通。这一天他派出怯薛军的三支千人队参战,力图一举建功,结果却依旧难以破城。
怯薛军是铁木真的心肝宝贝,如同无双在完颜康心中的地位一般。这一日下来,三千怯薛军在白马城下,足足折了千人,让铁木真心痛不已。
众将挨骂之时,个个缩头缩面,完全不敢出声。只是不少人心中腹诽不已,大汗,怯薛军都上阵了,也没奈何白马城,可见不是咱们无能啊。
实在是敌军太强韧了!
铁木真骂了一阵,见无人胆敢出声,也就停了下来。他挥了挥手,让众将各自回营休息,准备好应对夜间袭扰。
以往数晚一到子时时分,铁木真都会被黄药师和周伯通的入营袭扰惊醒,待袭扰结束之后才能重新入睡。
这一晚到了子时时分,黄药师和周伯通并未出城袭扰,铁木真依旧惊醒过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听着外间无甚响动,反而有些难以入睡。
过了一会儿,铁木真命人点亮帐中灯火,前去唤博尔术前来。
“参见大汗!”一炷香后,博尔术进入汗帐,单膝下跪。
铁木真盘着腿坐在厚厚的羊皮褥子上,拍了拍身边的褥子:“博尔术,你这几晚守夜辛苦了,坐下说话。”
博尔术闻言,就势坐到铁木真身旁,挺了挺身子:“大汗,博尔术晚上守夜,哪里比得上白日里上阵杀敌的兄弟!”
铁木真哈哈一笑,在博尔术肩头拍了拍:“安答,你作战勇猛,善战知兵,又不争功。咱们乞颜部,除了木华黎几个,旁人都不如你。”说到这里,铁木真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博尔术幼年就与铁木真相识,两人曾结为安答,交情非同一般。在乞颜部中,博尔术与博尔忽、木华黎、赤老温四人并称“四杰”,在部落众将之中稳居前列。
只是这“四杰”之中,博尔忽和赤老温均已阵亡,只剩下木华黎和博尔术两人,算是硕果仅存。铁木真说到此处,便想起了阵亡的博尔忽和赤老温,不免心情有些低落。
博尔术与铁木真相识数十年,如何不省的这位大汗的心意,察觉到铁木真的状况,他连忙劝慰道:“汉人有句话,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为将帅者能战死沙场,总好过挣扎于病榻之上。赤老温那日奋身救主,可是含笑而终呢。”
铁木真叹了一口气:“我战胜王罕,本以为可以一统草原,一展平生抱负,没想到完颜康这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厉害”
铁木真这么一说,博尔术顿时沉默起来,完颜康不过弱冠之龄,就能创下如此基业,其麾下将士能在主帅离城之际保持士气高昂,在博尔术看来,完颜康已经不能用“厉害”两字来形容。但无论如何,让他出言夸赞敌人,也不是他的风格。
铁木真见博尔术沉默,顿时哈哈一笑:“罢了,罢了,咱们聊这些作甚。说正事,白马城那两名高手,今夜怎么没来?”
博尔术开始也有些纳闷,黄药师和周伯通每晚入营袭扰,已经形成了惯例。今晚两人没来折腾,博尔术反而觉得有些古怪,他一刻也不敢大意,反令麾下将士打起精神,加紧巡守。这时铁木真问起,他想了一会儿才道:“大汗,许是这两人累了?这两人武功虽然高的没边,总归是肉体凡胎,不是天上的神仙。”
铁木真琢磨了一会儿,忽的在大腿上重重一拍:“是了,这几天的仗打下来,便是铁打的人,也有累的时候。”
说完这话,他精神振奋起来:“敌人的高手都疲了,白马城里的士卒想来更累,咱们只要再加把劲,不日就能破城!”
博尔术也兴奋起来,拍掌笑道:“大汗高见!”
两人紧接着商议了一刻钟,博尔术才离了汗帐,铁木真唤来亲兵,下令明早提前半个时辰唤醒全军将士。
到了天色微明之际,除了守夜的将士之外,乞颜部剩余的全部将士都已用饭完毕,开始轮番冲击白马城的防线。
乞颜部提前半个时辰攻城,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但白马城夜间的巡守并无丝毫懈怠,城上将士早在城外大营有异动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守城准备,并通知了城内指挥部。
天色尚未大亮,徐道胜和黄蓉等人一同登上西门城头,看着提前打响的攻防战,黄蓉活动了一下身子,握紧双刀就要加入战团。
徐道胜伸手止住黄蓉:“蓉儿,今日敌军架势明显不同,你且慢参战,在此协助我调度将士为重。”
黄蓉有心争辩一二,可看着徐道胜坚定的眼神,只得默默点了点头:“军师,蓉儿听你的指挥。”
徐道胜暗暗放心,又命人前去东、南两道城门,特地叮嘱李莫愁和田小婉两人退出一线战圈,只在城头坐镇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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