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子瑶也没有揭穿,而是直接说道:
“既然如此,二皇兄,那这件事情,就由我去吧。”
二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又装作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子瑶,这怎么能行呢?我实在是不想看你去犯险。”
苏子瑶:“如今国难当头,有什么犯险不犯险的?”
“我的命,早已同整个魏刹国都连在一起了。”
“魏刹国生,我便生,魏刹国死,我便死,这是父皇临走前,教导过我的。”
“此生都不敢忘记。”
二王爷眼中的喜意险些要溢出来了,但面上却还是一副关切之意:
“可是子瑶,你身为公主,是千金之躯,若是他们生了歹念,要拿你要挟魏刹国可怎么办?”
苏子瑶垂下眸子,他这话是重点,不是她能不能活下来。
而是她一旦被抓,齐守国以她威胁魏刹国,他该怎么做?
若是不管不顾,二王爷下不来台,若是为了她而放弃整个魏刹国,那二王爷又对不住魏刹国的所有百姓。
总之,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而他毫不犹豫,将这个选择权丢到了她的手上。
苏子瑶无奈一笑,他还真是个算计到底的人啊。
“二皇兄不必担心,我既然去了,那就应当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
“若他们当真要我为人质,让整个魏刹国投降,我自会了断。”
“不会叫二皇兄和整个魏刹国为难的。”
二王爷有些愣怔的看了苏子瑶一眼。
居然这么容易就让她将这些话给说出来了么?
他还以为,要再循循善诱许久才行呢。
没想到
也是,她向来是聪慧的,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只是,她当真不将自己的命放在眼中?
二王爷伸手摸了摸苏子瑶的头,本想说些什么,可那些话却瞬间噎在了喉咙。
她的身子,怎么会这般冰?
难道是药效发作了?
怎么会这么快?
不是至少应当一年之后才会有生命危险么?
难道,这是附加的痛苦?
二王爷抿了抿唇,他虽然想要苏子瑶死,却从未想过要苏子瑶痛苦的死去。
也算是一位兄长的良善之意。
却不想,他还是将她害到了如此地步。
他叹了口气:“子瑶,你为魏刹国做的这些事情,魏刹国的子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会感激么?
莫非此事之后,他还会让旁人再记得她么?
难道他要的,不是将她的名讳在这时间彻彻底底的抹去么?
说得倒是挺冠冕堂皇,令人心生摇曳的。
苏子瑶淡淡一笑:“这是身为公主,应当做的。”
原主所有的愿望,都是为了魏刹国,都是为了尽一个身为公主的本分。
她既然是在子民们万众敬仰中出生,那就应当做些,她应当做的事情。
包括扶持二王爷上位。
这其实也不是为了二王爷本人。
所以二王爷做的这些事情,别说怨了,她就连恼怒都做不到。
原主选定他,不就是因为冷血这个缘由么?
第二日,苏子瑶是在二王爷的目送之下,离开了魏刹国。
她掀起帘子,静静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二王爷。
在他的眼中,她只能看到一句话:
就那样死在齐守国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苏子瑶吐了一口浊气,才放下了帘子。
寒气逼人,所以她半躺着蜷缩住身子。
真是好冷的天啊
齐守国的驻扎之地,离魏刹国国都不过几百来米之远。
乘车不过一日便能到。
待到齐守国扎营之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苏子瑶晕车晕得险些将胃给吐了出来。
“站住,来着何人!”
车夫:“我们从魏刹国来,车上的,是我们魏刹国的公主。”
“公主?老头你别逗了,还公主,你以为这世上的公主遍地走啊,哈哈哈。”
“更何况,我们齐守国和你们魏刹国,向来都是势不两立的。”
“别说公主了,我看你们连将军都是不敢来的吧,哈哈哈。”
突然,马车中传来一个清冷却威慑的声音:
“怎么,这就是齐守国的待客之道么?”
众人一听这声音,直觉车夫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车上之人,或许当真是魏刹国的公主。
否则说话怎么可能如此有气派?
而且如此有威慑人?
但魏刹国怎么可能会送一个公主到齐守国的营地?
难道当真以为自己赢了一场仗,就不将齐守国放在眼中了?
或者说,这马车上有什么机关?
“你你们车上到底是何人?还不快露面?”
一个侍卫手握着剑,十分防备的说道。
话音刚落,马车上的帘子便被掀开了。
女子生得十分瘦小,狐裘披在身上,白绒绒的一片,只露出一个娇小的脑袋。
面容俏丽,带着一丝病容,更是叫人怜惜。
众人既是一愣。
他们常年征战,何时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你你当真是魏刹国的公主?”
领头的侍卫问道。
苏子瑶有些艰难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眸光带着摄人的气息:
“怎么,还不快去通报你们国君?难道还要我在雪地里站着等不成?”
她从狐裘中伸出手,亮起令牌。
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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