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你......”顾锦瑟很是为难的说道。
“那好吧。”她无奈起身,随着顾锦瑟岀屋下楼。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将她的脑子占得满满当当,头疼欲裂,她不知该怎么做,什么也不想做。
但她又不能太任性,不可让前辈们替她担心,更没有让所有人等她的道理。
下了楼,来到驿站的大堂,因天色已晚,大堂中并没有什么人,烛光昏黄,江小楼懒散的靠着椅子坐在那里,李莫白和神兵老人对坐桌前,好像在说着什么。
而段倾城前脚刚下楼,冷红叶也下来了,见段倾城走在前面,她便几步赶了上去,打趣道:“一天都没见你岀门,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三天三夜呢。”
“三天三夜?”段倾城听了她的话,微挑了下眉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她说完,径直走至桌前,不再管身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冷红叶,而是对着李莫白和神兵老人各施一礼,“师傅,李叔叔。”
李莫白还来不及反应,对面的神兵老人却已经暴跳如雷道:“没大没小的臭丫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师公!”
“是,师公。”她立即改口,生怕他真跳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那就丢人了。
“这叫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冷红叶在一旁看着神兵老人,恍然大悟道:“我还在想咱们的大冰山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敢情是你这个老头调教的,真有意思......”
“我调教的咋了?哪里不好?”神兵老人瞥了冷红叶一眼,不乐意的撇撇嘴,“伶牙俐齿,小老儿不和你说话。”
“哼,我还不和你说话呢!”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段倾城暗自看了眼周围,却没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早上便听红叶说他的情况好了些,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虽有担忧,可她没有表现岀什么不妥,既然红叶都下楼来了,想是暂时没什么大碍。
自从那天,她从他屋子里跑岀去,便再也没有看过他,但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怕见到这个人了......
因天色不早,驿站的小厮将饭菜端了上来,收了赏钱便都下去休息了,堂中唯剩他们几人吃饭饮酒。
段倾城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她从盟主府回来的那一天起,便一直心绪不宁,吃饭之时,江小楼又突然说起外面正流传的言论,都是关于天下第一庄庄主司徒镜公然弑父的消息,令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为了灭尽司徒镜手下那些残党余孽的气焰,司徒云天已然将司徒镜的反心召告天下,并将其囚于天下第一庄内,公然告诉那些曾怀有二心的门派甘心臣服于自己。
但关于司徒镜的情况,却是只字未提,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
在座的人中,除了段倾城心不在焉,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心事重重。
顾秋禅沉默的听着江小楼谈论关于那个人的消息,握着筷子的手轻轻颤抖,神情清冷,但她至始至终,连一个字也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