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醒过来的时候情况好了不少,在听到容华的消息时也愣了好久,她可能怎么都想不通容华的人生居然会这样的收尾,在她的意识里面那就是一个有着铁一般意志的魔鬼,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消亡呢?
——而在容华葬礼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臆想,也不是一件虚假的事情,它真实的存在,容华真的死了。
季子琛看着窝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影将牛奶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的一旁,声音里面有着几分无奈的清减:“喝一口吧!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不饿。”
“你在想什么?”
季子琛也不管她饿不饿的问题,因为现在的她似乎不是饿不饿的问题,而是心里面压抑的太过于厉害。
“季子琛,你说人的生命是不是都很脆弱?厉胜爵与容华的影子总是在我的面前闪过,他们还那样的年轻。”
“生与死是最简单的东西,也是最深奥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去探知这些东西的源头与终结,可我们有办法让这过程更加的完美。”她知道她这不是替容华悲痛,在她的眼里容华或许是罪有应得,她心里面哀痛的不过是生命的已逝罢了。
“你不伤心?容华和你”
宋歌斜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容华和季子琛的关系要好的程度绝对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可为什么她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半丝的哀痛之色,好似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伤心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每一个人表达伤心的方式各不相同。”
他的时间不多,而他能给予容华的时间更不多,再多的伤心也换不回来他的命,这是铁定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
“季子琛,我想要冷静一段时间,所以”
“所以你想要搬出去吗?”季子琛将自己的手轻轻抚在了她的后背,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淡淡的笃定,好似知道她会这样说一般。
宋歌轻轻瞥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我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一下死路,我想要知道我这么多年的痛苦到底是谁造成的。”
“这里就很安静,你为何还要寻找其他的地方呢?”这紫苑别墅是这港城出了名的地方,不单单是因为这里的建筑,更因为这里恬适的环境,所以她没有必要离开的,自己也不会让她离开。
“你在这里。”
“”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嗤笑了一声,然后将放在她后背上的手轻轻地撤离:“你放心吧!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时间去纠缠你。你应该知道那个人的性子,既然如今他重新出道,那么这港城的局势必然是要重新改组的。”
“他会对季氏集团动手?不是说想要和郁风”
“你要知道狼的野性是没有办法去除的,现如今他和郁少轩已经成为了一派,这有些事情的神剧情或许都会发生逆转,所以我不能松懈。”
这季氏集团能有今天的强大用的便是他最原始的资金,虽然后来自己在季氏做大之后将那些钱全部按照倍数还了回去,可谁知道他心里面如何作想?
——若是觉得自己能有今天全部是那些钱的功劳,那么他会不会变态的认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呢?到时候矛头指向季氏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个人做事一向都是不定性的,只求自己畅快。
“郁少轩有那么重要的战略地位吗?”
她现在都记得当初的周影在自己的面前如何陈述郁少轩在港城扎根的不容易,所以这事情怎么听着有些玄幻呢?郁少轩在这一场拼搏中,能起到这样至关重要的作用吗?
他若是有这样的作用,那么当日周影何必求在自己面前呢?这似乎和事实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就在前不久,我帮着郁少轩将他母亲留下的遗产要回去了一部分,现在的郁家应该说已经是一分为二了。郁少轩手里面的财权不必郁风的差多少,最为重要的是郁风手里面的东西还是郁少轩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做我记得你你当初准备让他离开的,为什么又要将郁家的股权给他要回去呢?”
当年郁少轩母亲留下的律师也叛变投靠了郁风,否则郁少轩这些年来也不会这样的辛苦,因为他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东西是她母亲留给他的,虽然很多人都清楚这必然是留给他的,可没有证据什么事情都不能说明。
——那么季子琛如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郁风手里面的财权交给了郁少轩呢?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当初我不太想郁少轩留在这里,可最后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不想他就不会发生。虽然我的生母是郁风的妻子,是郁少华的母亲,刚开始的时候我为了不想破坏他们也着实想要送走郁少轩,毕竟这合适一个充满了仇恨的人,谁也不能确定他最后一步会走到哪里,我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不想让他去破坏我生母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