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做饭,他也会蹭过来腻歪着她,像个随时需要关心的孩子,每次要好声好气的才能将人哄走,哄走没一会,他又会找个借口,搬个椅子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你,直到你知道他看你,捏捏他,摸摸他,他才能高兴。
但现在呢,郁初北在围裙上擦擦手,他竟然没有趁看手机的机会过来粘人?很不正常。
郁初北刚想过去。
厨房传来烧糊的味道,郁初北如梦初醒飞奔回去。
顾君之站在阳台上,阳台的一端是灵种吵闹,二楼的高度刚好看到小广场内奔跑的孩子,闲谈的家长,遛狗回来的青年。
顾君之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左手边,一盆盆紫藤萝长势茂盛,从一米多的支架上垂到阳台地砖,形成一片,仿佛一座小型的绿色瀑布。
右手边有三盆兰花,直径五十厘米左右,分别放在猫形支架上、瓶形支架上和月亮形支架上,兰花翠绿,根茎茂盛,落在阳台上的是一盆直径一米的月季,手臂粗细花枝,开的十分茂盛。
顾君之的手指触碰到花瓣上,不同于精神世界的虚无,它真实、凝聚、散发着生命力。
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们诞生了金色的星沙……
顾君之的手指整个人笼罩住花束,让想花的虚影出现在自由草木的精神世界里。
他等了很久,那片草木世界中也没有出现一朵鲜花,除了翩飞的蝴蝶,草木的世界依旧如初……
顾君之收回手,气质华贵,神色自然,如巡视林地的王者,踏过之处众生臣服。
从阳台回望,整个客厅尽收眼底。
客厅虽然不大,装修的却十分精致,入眼都不是凡品,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两枚官帽造型就十分工整,墙上的那副画也价值不菲,是他们一贯的欣赏水平,蹲在地上的小象,是半截身体少爷的偏爱。
“顾君之!你看不见我忙不过来!——”郁初北将盘子甩在桌子上,刚才嫌锅盖太急,烫到手了,很疼,自然也很生气,带着不爽回去盛饭:“等着喂嘴里!”
顾君之神色淡淡的看向餐桌的方向,有好长时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做,为什么要回头,重新看向阳台方向。
想起金沙,又转过来,抬步,慢慢走过去……
郁初北放下碗筷,拿创可贴缠了手,也没有听到顾君之大惊小怪的声音,不禁看过去!
这次没有生气,而是看向走来的顾君之。
他站姿比值,气质华贵,虽然只是几步路,客厅瞬间成为背景,依稀消散在他的气势里,他目光淡然,眉目如刻,简单坐下的动作仿佛恩赐凡尘的神光,道韵轰然。
郁初北突然就懂了,一个想法猛然闪过她的脑海:顾君之已经不是顾君之了。
郁初北顷刻间有些慌,她没有与顾君之以外的顾君之相处过,不知道怎么应付,会不会刺激到他?会不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会不会让他厌恶?他会不会不喜欢这里?
郁初北突然很慌,变的谨慎,拘谨,想起医生说的,他不能长期停药,是不是因为药吃的少了,所以出现了易朗月口中‘唯我独尊’的人格。
他会怎么样,不喜欢她,不想看到她,发现自己占了他的地方赶自己出去!?
郁初北小心的往厨房的方向蹭蹭,一时间向面对一个陌生人,明明是很熟悉的脸,那种感觉
……
郁初北下意识的想给易朗月打电话,最起码让她知道该怎么和这位顾先生相处,怎么不至于惹他讨厌去找另一个女人!可想起他这个人格形成的可能原因,,郁初北生生压住自己所有的不适应,去为他想,为他考虑。
郁初北收起自己平日的性子,小心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过去,将桌子上所有的菜不动声色的推向顾君之的一方,慢慢的起身,又为他盛了一碗昨天没有喝完的高汤。
郁初北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没有说话,默默的低头吃。
他此刻与平时可爱的淘气不同,像突然穿上了朝服的王,一跃站在了紫禁之巅。
可是他却失去了整座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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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九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