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老夫认为,从今以后书院要发挥教学必严,考试必难的精神,决不能松懈。”
燕云歌嘴角抽抽。
“这事父亲可以和书院的先生们商量商量,听听他们的想法。”
“有什么可商量的。过去,书院就是管理太松懈,所以培养出一批又一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哪个谁,哪个背叛你的人叫什么?
想起来了,是不是叫杨慕,就是松山书院培养出来的。但凡书院夫子们严加管教,杨慕都不敢轻易背叛。”
燕云歌扶额。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我都忘了,父亲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管这事过去了多少年,这都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很明显,你没有吸取这份教训。从今开始,咱们要从根子上对学子们严加管教。”
“应该宽严相济。”
“你只有宽,没有严。你对读书人着实太过宽容,这一点很不好。老夫知道你求才若渴,只有有本事,些许问题都可以忽略。但不能因此降低标准,过于宽容大度。”
燕云歌:“……”
饶了她吧!
她最近都被烦够了。
为了摆脱渣爹叨叨叨的毛病,燕云歌一点良心都没有,她果断牺牲了两个孩子,让两个孩子顶在前头,迎接太上皇的暴风雨。
萧元初:“……”
萧元嘉:“……”
我们还是孩子啊!
没爹痛,没娘爱的孩子,嘤嘤嘤……
萧逸身为父亲,此刻,他对两个孩子说道:“为父帮不了你们。你们兄弟自求多福吧!”
真不亏是夫妻。
“卖”儿子的行径,那是一样一样的。
数来数去,唯有外祖母萧氏疼爱两兄弟。
“可怜的娃,能平安长这么大,真是苦了你们啊。”
一想到她居住在建州城那几年,两个孩子遭遇了多少“磋磨坎坷”,她一颗心啊,都在滴血。
亲孙儿燕世青:“……”
请看两位表弟的表演,情真意切,感情真挚流露,不愧是斗智斗勇多年的人精。
萧氏心疼两个外孙。
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太上皇燕守战。
理所当然……
萧氏同燕守战杠上了。
她亲自去找燕守战,叫他少管闲事。
燕守战呵呵一笑,“老夫在办正事,你不懂就别说话,徒增笑话。”
“眼看就要过年,你就不能消停些?”
“正因为即将过年,老夫这才忙着总结这一年的得失成败,总结经验教训。知道你疼爱元初和元嘉,不过老夫郑重提醒你,溺爱孩子没好下场。”
“那你当年溺爱云歌,又怎么说。”
“老夫从来没有溺爱过她,通常都是一言不合抽鞭子教训。你可不能污蔑老夫。老夫一世英名,万万不能毁在你的手中。”
萧氏气得翻白眼。
她下了最后通牒,“总而言之,过年期间,你不准搞事。否则本宫和你没完。”
说完,拂袖而去。
燕守战:“呵呵,女人!不可理喻。”
下至三岁,上至八十岁,全都不可理喻。
……
开皇元年即将过去。
只剩下最后几个时辰。
京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大年夜,夜市也没关门歇业。
小商小贩们奋斗在夜市前线,争取今晚上为这一年做个完美的收官。
二圣宫,大红灯笼高高挂,从上到下,人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装满箩筐的铜钱,这是下人们今年的春节福利,辛苦一年的慰劳。
至于奖金,早两天就发了下去。
今儿的铜钱,纯粹是图个喜庆热闹。
直接用碗来装。
按照功劳辛劳,少则一碗铜钱,多的有七八碗铜钱。
其实,这点铜钱数量看似很多,实则也就上百文钱,了不起一贯钱。
钱不多,但是大家却因为这一碗一碗的铜钱,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就像是一笔额外的收入,每个人无论多少,都是一脸满足。
真的高兴啊!
这才像是过年的样子,陛下大把撒钱,他们做下人的跟着沾光。
不仅伺候的下人有此待遇,侍卫营同样有此待遇。
当然,侍卫营的气氛就显得严肃多了。
毕竟是军人,即便过年,除却这休假的,值班的将士都要恪守军中规矩,不可有丝毫松懈。
太上皇燕守战,皇太后萧氏,他们夫妻二人就是家中至高无上的长辈。
如今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二人的辈分更高。
萧氏皇族里面都找不出一个辈分更高的。
夫妻二人很有默契,早早准备好大红包。
趁着年夜饭热闹的时候,将红包发出去。
“来来来,人人都有份。三个乖孙过来,一人一个大红包。”
燕云歌望着他爹燕守战,分明是在问:“我的呢?”
燕守战眼睛一瞪:都是做皇帝的人,还问他要红包,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