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杀他之心。
是云歌一封信救下他,以及身后几百人的性命。
云歌威武!
娘子威武!
萧逸满心自豪,嘚瑟!
并无半点差点被人杀头的后怕感觉。
更没有堂堂大男人要靠妻子救命的丢人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很嘚瑟!
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往上翘,有种想要对世人分享自己嘚瑟心情的冲动。
因为赶路,他才控制了冲动情绪。
瞧瞧……
他的眼光多好!
当初打死不退,打死也要娶燕云歌,这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或许,娶到燕云歌,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下次遇到危险,他还可以继续指望靠云歌救他。
完美!
他问燕难,“夫人可有信件让你转交?”
“有的!”
燕难从怀里拿出一封封口完好的信件,交给萧逸。
萧逸略显急切地撕开封口,取出信件。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遣词造句,熟悉的语气……
甚至连信纸上的气味都是熟悉的。
不过,信件内容可称不上温柔。
燕云歌在信件里面,率先劈头盖脸地将他臭骂一顿,自信过头了啊!
出使凉州兵马大营,这不是私交,这是公干,背负着几百人的性命重责,没有足够的警惕心,渣渣!
把公干当私交对待,更是渣渣,该打。
燕云歌在信件里面很明确地说了,她已经给渣爹燕守战去信,让渣爹燕守战狠狠收拾萧逸一顿。
萧逸:“……”
苦矣!
他太难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临时赶鸭子上架,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从一开始,皇帝就不该点他的名,叫他替朝廷走这一趟。
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派一个专业的说客。
可惜啊……
不光是他低估了刘家父子的野心,皇帝同样低估了刘章,朝臣和天下人齐齐低估了刘章。
都说刘章是忠臣。
忠臣造反,那可是比奸逆造反更为凶猛啊!
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
别看像石温,燕守战这些人,整天和朝廷唱反调,朝廷还真不怕他们。
因为有足够的警惕性,有应付突发情况的预案。
但是……
对待忠臣突然造反,朝廷没有丝毫准备,没有足够的警惕性,也没有提前做好预案。
总而言之,刘家父子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萧成文的脸,更是被打得啪啪响,两边脸颊都被打肿了。
嘤嘤嘤……
萧逸觉着自己太委屈。
这不是他的错啊!
他就不是个合格的说客,就不能以说客的标准要求他。
燕云歌还特意请老丈人教训他,幽州这一趟,怕是有刀山火海正等着他。
萧逸心有戚戚,他将信件收起来,贴身放好。
接着询问外面的情况。
燕难知道的情况也不多。
他告诉萧逸,刺杀一事传出,天下哗然。
就连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可想而知,消息传得多快多广。
很明显,刘家炮制了这一切,并且推波助澜,消息才会传得沸沸扬扬。
“……一路北上,到处都在说皇帝昏庸残暴,竟然对忠臣良将痛下杀手,简直丧心病狂。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同情刘章,还有人以为刘章伤重不治,命悬一线。总而言之,局面对朝廷很不利。”
“我还听说,徐公公刺杀刘章一事传到建州,皇帝当场暴跳如雷,直接砸了一枚印章。再后来,刘章派遣使臣前往建州,呈上徐公公人头,皇帝当场砍杀了凉州兵马使臣……”
“等等,你刚才说徐公公人头?徐公公确定死了?”
萧逸顿时生出,被软禁十数日,世界都换了一个面貌。
燕难告诉他,“传言都是这么说的,具体真相,属下也不太清楚。反正皇帝砍了凉州信使,肯定是真的。所有人都说皇帝残暴不仁,信使何其无辜。又有人说皇帝心胸狭窄,不配为君。”
萧逸闻言,闭目深吸一口气。
果然是一场精心策划地阴谋。
他问道:“刘章称王,自封镇北王,又是怎么回事?”
燕难告诉他,“刘章要清君侧,说是建州有奸邪作祟,坏了大魏江山的气运,致使百姓涂炭。他要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故而,斗胆,自封为王,是为镇北王。北地百姓拍手称快,都说刘家忠良,皇帝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