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还说什么希望我代他们给皇后娘娘问声好。呵呵,我算哪门子人物,哪有资格给皇后娘娘问好。”
她的语气算得不行,羡慕嫉妒恨,这都是基本的。
心里头啊,那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燕云琪被册封为皇后娘娘,她身为姐妹,跟着沾光。
可是内心深处,总是不舒坦,嫉妒难免。
同样是燕家女,嫁了人,瞬间分出了三六九等。
老天好不公平。
“话不能这么说!”
侧夫人陈氏躺了几天,她劝自己,有时候就得认命。
这会,她也劝闺女认命。
“你和皇后娘娘是姐妹,这是事实。姐妹之间,逢年过节互相送礼问好,这是礼节,也是你该做的。你老实说,你可有安排人上建州送礼。”
燕云芝一脸不爽快,“送了,送了!得知消息的第一天,婆母就张罗着派人到建州送礼。礼单可丰厚了,十来车礼物,怕是连家底子都掏空了。”
“哪有你这样,故意埋汰夫家人。李家底蕴虽然不厚实,但绝对不差钱。十来车礼物,只是九牛一毛。”
燕云芝嘟嘟嘴,也不反驳。
侧夫人陈氏叹了一声,“谁能想到,燕云琪竟然还有这个运势。当初她嫁人,嫁的还是个病秧子,我还笑话她命不好。如今……也不知到底谁命不好。可见啊,这人的运势,不能下结论太早。你呢,也别找我闹脾气,说不定哪天李七郎就有了出息,你也能跟着风光。”
燕云芝冷哼一声,“女儿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在娘家的十几年。自从嫁了人,就再也没有风光过。”
侧夫人陈氏蹙眉,“你看你看,又怨恨上了。整日里牢骚满腹,日子如何能过得好。”
“娘亲就爱指责我。在夫家不能随便发脾气,难道回了娘家还不许我发几句牢骚吗?当初你就不该将我许配给李家,这日子苦啊!”
说到伤心处,燕云芝哭了起来。
侧夫人陈氏本就生了好几天闷气,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认命,闺女又来闹她。
她脾气一上头,说话自然就重了些,“当初是你自己看中了李七郎的好皮囊,那么多人供你挑选,你自己非李七郎不可。如今嫌李七郎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你却来怪我,是什么道理。”
燕云芝哭着说道,“七郎他不是烂泥,他只是缺少了机会。再说了,当初我执意要嫁给七郎,娘亲怎么不拦着我?你是我娘亲,我昏了头,你就不管我了吗?打,你也应该将我打醒。”
侧夫人陈氏呵呵冷笑,“打你,也要打得醒啊!你就是一根筋,拦着你,你怪我。不拦着你,你也怪我。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吧!早就和你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回,擦亮了眼睛找夫婿,多听听你父亲的意见。
那么多青年才俊,你父亲挑选的都是军中好儿郎,你都看不上。你就只看上李七郎。谁让他长得好,小白脸一个,又会哄人开心。我要是年轻三十岁,换我我也喜欢。”
燕云芝“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事到如今,娘亲还要讥讽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恨不得我日日以泪洗面。”
“你个没良心的,我要是见不得你好,能为你准备那么丰厚的嫁妆?能处处为你打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算是白养你了。”
燕云芝哭诉道:“什么丰厚嫁妆,连燕云歌的零头都比不上。我可是听说了,父亲给燕云歌添妆,足足给了四万贯钱。我呢,父亲给我添妆,只有区区几千贯钱。”
侧夫人陈氏冷哼一声。
说起这个,她还一肚子怨气,“这事啊,你同我抱怨没用。别说你不能和燕云歌比,就连你大哥都没法子和她比。你大哥写信说了,现如今啊,你父亲心里头就只有燕云歌一个宝贝闺女,其他儿子闺女统统靠边站。
燕云琪被册封为皇后娘娘,听人说,你父亲都不乐意送礼去建州,还是杜先生劝了又劝,才肯送礼。换做燕云歌,随便写一封信,开口要钱,你父亲恨不得将库房搬空,全都给她去。燕云琪,堂堂皇后娘娘,都比不上燕云歌在你父亲的分量,你就别妄想了!”
燕云芝嘀咕道:“父亲得了失心疯吗?燕云歌那个野丫头,那么粗野,还对父亲动手,父亲不嫌弃她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稀罕她。莫非是燕云歌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蛊惑了父亲。”
侧夫人陈氏连忙呵斥道,“别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到你父亲耳中,当心你父亲抽你。侯府,可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侯府里里外外,都是你父亲的人。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传到你父亲耳中,所以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燕云芝咬着牙,委屈得很,“父亲就是偏心。”
“你父亲本来就偏心,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大哥何时才能继承爵位啊?”
燕云芝盼望着,盼望着。
可是希望却越发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