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曾经随口的几句话,把另一个人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那她重要还是我重要?”盛安好满脸复杂的问。
“一样重要。”薄川想也没想得道。
在他心里,这就是同一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但小女人一定要一个答案,他不妨在烧得不够旺盛的火上,再添一把柴。
盛安好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准备来说,和死了差不多。
“薄川,你!”
小女人气得脸都白了,抬手指着他半响,一个责问的字都说出来,最后只能愤愤的收回手,气鼓鼓的上床。
“安好?”
把人逗过了,薄川只能哄,推了推小女人的后背,见她动也不动只能轻叹一声,关了灯,也跟着上了床。
所以这是同床异梦吗?
盛安好一大早起来瞪着陌生的天花板,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了温度。
臭男人!
她鼻子酸酸的,强行忍下泪意,兴致不高地下了楼。
“少夫人。”正在擦楼梯扶手的佣人停下动作给她打招呼。
这是薄家,宅子里的每一处,都要人每天认真清洗,才配得上他们的身份。
“嗯。”盛安好不太习惯这么正式的称呼,只能胡乱点点头,“薄川呢?”
“老爷今早把少爷叫走了,说是有事要做,夫人出去赴约了。”
要说岑姨对她是带着慈爱的,那这些人,就是完全的拿钱办事,有一说一,绝对不会多言。
盛安好神情微窘。
来婆婆家第一天,她就是最后起的那个,怕是沈薇青对她的印象都降到谷底了吧?
啊啊啊啊!
薄川害她!
“夫人交代过,如果您醒了要去上班的话,直接让管家给您安排司机就好了。”在她抓狂的时候,佣人提醒道。
语气重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疑惑。
大概她不懂明明可以吃白饭,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去上班。
“好,我知道了,谢谢。”盛安好深呼吸一口气,礼貌道谢。
下了楼,桌子恰好上了早餐,还有管家在旁边侯着。
管家是个男人,自我介绍叫赵诚,在家里都穿着一身绅士装,一丝不苟的样子。
盛安好在他面前,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如果早餐不合您胃口的话,我让厨房重新做一份,您有什么偏好和忌口吗?”赵诚看着她手里半天没吃完的吐司,客气的问。
左一口您,右一口您,盛安好没在里面听到任何亲切感,只有满满的疏离,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必,就是”盛安好捏着半片吐司,不知道怎么开口。
“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只管提出来,如果不过分的话,我们都会尽量满足您。”
怎么说的她要贪图薄家家产一样?
这话听得盛安好满心不舒服,纵使人家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能请你不要站在我面前吗?别人盯着我吃东西,我没胃口。”她说话顿时有些不客气。
赵诚歉意的一笑,却没有走开,“那我建议您还是早点习惯的好。”
毕竟以后要参加什么宴会的话,人家贴身服务,你还能叫人家走不成?那不是在打主人家的脸吗?
盛安好无话可说,只能忍着一肚子的不高兴,加快吃早餐的速度。
“这边请,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车。”赵诚弯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