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宁是踩着时间点过来的。
她穿了身臃肿的面包服,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在看到包间里面的几个女人后,脸色更加的难看。
“怎么,让我来看他叔怎么招妓的?”她讥讽道。
“他从头喝到尾,哪有心情干其他的事。”薄川把男人推向她,扫了眼她的脸,“不舒服?”
“有点儿。”高大的身躯带着沉重的力道砸向她,一直憋着的咳嗽还是忍不住咳出声。
她第一次,顾斯琛做太狠了,回去就觉得难受,吃了药,一觉睡到前不久才醒,一打开手机看时间,入眼的就是薄川的消息。
她还犹豫了些时候才过来。
“就在附近住着,别急着回去,等他酒醒了,让他陪你去看医生。”薄川淡淡的道。
“好。”顾望宁应道。
支撑着男人的身体,吃力的往外走。
薄川还没说去帮忙,那个女人又道,“我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我来帮你吧。”
声音甜得让顾望宁想打人。
其他两个女人一直安静如鸡,充当背景板,默默看戏,就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心想攀上顾斯琛,结果人家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哪来的野鸡,这么会给自己加戏。”
除了在薄川那,顾望宁还没委屈过,毫不客气的怼她。
一下被戳穿职业的女人笑容微僵,“我就想帮帮你而已”
“先把身上的腥味去掉,再来说这话。”顾望宁嗤笑一声。
无视后面哀怨的视线,薄川帮她把人扶到一个小旅馆,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回去的路上小心。”顾望宁眼眶微红,还是忍住没哭。
等薄川走了,她去打水给顾斯琛擦脸,擦着擦着,就冲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发起呆。
回去简单的梳洗后,薄川带着微微的凉意躺倒小女人身边。
“回来了?”盛安好迷迷糊糊地摸到他身上,寒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是出去了吗?”
他一回来就惊醒了,看来睡得不熟了。
“斯琛出了点事,已经解决了,睡吧。”
薄川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肚子,用哄小孩睡觉的手段让她安稳的睡过去。
第二天,盛安好又是睡到自然醒。
她洗漱完出去,岑姨等在外面小声道,“医生已经来了,我让他在大厅里等,看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现在开始不耐烦了。”
算是从侧面提醒她,她晾了人家不短时间了。
“我换身衣服就去。”
盛安好耳根一热,又回房去换了件得体的衣服,早饭也没吃,匆匆的赶过去了。
医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乔廿禾。
对方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的品茶看杂志,哪有半分心急的样子。
“你好,抱歉,让。你久等了。”盛安好笑着走上去。
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恰到好处的惊讶道,“居然是你,世界还真小”
“是有缘,地球大的很,要不然怎么能容纳几十亿人口,茫茫人海的相遇,才是最可靠的幸运。”
乔廿禾像是没看到她略微僵硬的脸色,继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廿禾,二十的那个廿,锄禾日当午的那个禾。”
介绍的还挺有内涵。
“乔妹。”盛安好看着他疏朗的眉眼,一个称呼脱口而出。
“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乔廿禾面色不改,淡色的眼眸却无端多了几分寒意。
明明是个医生,说话却这么暴力,兽医也是讲究救死扶伤的啊。
“额。”盛安好讪笑,“抱歉,我只是想夸你长得好看而已。”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序,我更喜欢你这么夸我。”
还有教别人怎么夸自己的,这是个什么骚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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