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清不同意顾小悠的观点:“那你至少也不要把事做的这么绝啊,林总是有错,可并不是一点功劳没有”
顾小悠打断了顾纯清没说完的话,说道:“姑姑,您知道您的公司为什么最后会走上经营不善,只能宣布破产倒闭的路吗?”
闻言,顾纯清的脸色白了。
顾小悠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你公司里那些功高自持的股东们,才将你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些人就像蛀虫一样侵蚀的公司里的每一处角落,他们看得始终是自己的利益。是你太心软,才导致最后毁掉了自己的心血。”
顾纯清被顾小悠说的哑口无言,一脸的错愕。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是从顾小悠口中说出来的。
一旁,坐在沙发里的张帆换了个坐姿,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目光始终只看着自己的膝盖处,并没有参与姑侄两人之间的对话。
片刻后,顾纯清又争辩道:“好,就算你说的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可你那样对待许佳期母子,你父亲若是看到了,也是会伤心的,虽然许佳期这人我也不喜,可顾江毕竟是你有血缘的弟弟,你就这样将他推到舆.论中去,等他长大是会恨你的。”
顾小悠的目光淡淡,对于许佳期的事,她没再多说什么。
顾纯清和张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两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
走了几步出去,顾纯清突然转过身,看向张帆,说道:“张总监,您也是顾小悠的亲人,我信得过您。您说说,今天的事,小悠是不是做的太绝了?她这样的激进,不留一点余地,将来若是”
说到这里,顾纯清叹了口气,垂下目光,继续说道:“我不明白,这短短四年,到底是什么让小悠变成了这样”
张帆的面色婉婉有些苍白,眼神里也有些闪烁。
她对着顾纯清弯了弯嘴角,说道:“有些路,总归还要她自己去走。虽然你我都是她亲人,但利益面前,也等同于外人但我始终相信,无论时间改变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质,让她自己去历练吧。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辅佐她,成长总归要看个人的。”
张帆一口气说完,在顾纯清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安慰,很快转身离开。
而顾纯清依旧一脸凝色,愁眉不展。
——
私人会所里,包房里的男男女女不少。
除了杯盏交碰的声响,一旁还围着四个人正在打牌。
厉君寰抓得一手好牌,正盯着对面的温知遇。
温知遇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偶尔会冲着陪坐在身边的美女勾勾嘴角。
厉君寰不重色,是众人皆知的,包房里的女人贴过来几次,也都被他云淡风轻的给支开了。
一把好牌在手,厉君寰依旧低眉浅笑,不动声色的给下家放水。
牌桌上也有生意经,这是个商人都懂。
很快,厉君寰的下家,信融投资的老板又胡牌了,一脸高兴的将牌推倒,笑的连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信融的老板笑呵呵的收了厉君寰的牌码,谦虚道:“不是我牌打的好,是厉总供的好,放水了,放水了。”
厉君寰沉稳的笑笑:“刘总哪里话,是你运气更胜我一筹。”
厉君寰的话说的刘总开心,眉飞色舞的又重新开牌了。
信融的老板好赌,温知遇是很早就知道的,澳门的赌场里经常能够碰面,也是在那里结识的。
今天,温知遇做东,特意请了厉君寰和信融老板一起前来,这牌局明眼人都懂,只能输不能赢了。
这边,刘总赢的开心,那边,包房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厉君寰的助理姜启。
姜启神色有些匆忙,一看就是有事。
厉君寰转身随口叫了一个女人过来,表情平静的说道:“过来替我一把,我去下洗手间。”
女人听到厉君寰召唤她,自然喜上眉梢,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