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白从沙发里起身,搀扶着老爷子,说:“我送您上去吧。”
顾老回头看了他一眼,欣慰的点头,笑着道了一声好。
客厅里只剩顾小悠一人,百无聊赖的朝着落地窗外看去。
弩弩正被保姆牵到不远处,绳子拴在大院里的一颗老杨树上。
想着一会儿她还要单独面对许若淳和严恒白,顾小悠不禁烦躁起来。
她从沙发里起身,一个人朝着门外走去。
老杨树前,弩弩正蹲坐在一旁。
看到顾小悠走近,摇着尾巴,高兴的上蹿下跳。
杨树旁,顾小悠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弩弩的头,低头陪着它玩了一会儿。
身后有踩着积雪的而来脚步声,而顾小悠并没有发现。
直到身后有声音响起
“顾小悠,你怎么会和厉君寰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恒白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顾小悠缓慢的起身,转过头来看向他。
严恒白的表情和之前不太一样,脸上的不耐烦之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关心的样子。
看到了这样的严恒白,顾小悠的心情五味杂陈。
她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说:“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严恒白被堵的哑口无言。
而顾小悠继续说道:“严恒白,你操心的未免有些过了,你就不怕一会儿许若淳出来,看到我俩在一起,再想歪了什么,生你的气?”
严恒白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她跟你不一样,她很单纯”
听到严恒白这样说,顾小悠几乎是冷笑出声。
她懒得再与他多废话,将绑在杨树上的狗绳解开,牵着弩弩就往另一颗大树的方向走。
弩弩找到了新的目标,开心抬起后腿,撒尿圈地。
严恒白几步追了上去:“顾小悠,厉君寰那个人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
不等严恒白的话说完,顾小悠就已经转过身来:“严大企业家,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厉君寰是什么样的人是他的事!还有,倘若你看人的眼光真的那么精准,那么至少也能区分的开什么样的女人是绿茶婊!单纯的女人会明知道你是我男友在先,还要从中去插上一脚?”
“你不要什么事都扯到若淳的头上来,这本是两回事!”严恒白压低声音说道。
顾小悠重新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严恒白,收起你的烂好心吧,既然许若淳的父亲帮你度过难关,你又这么知恩图报,那就离我远一点,好好对待你的真爱,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严恒白:“”
院子里。
高大的杨树上,仅剩不多的残叶正随着风张狂的摇曳,就算还在做最后的一丝挣扎,也依旧摆脱不了飘零而落的命运。
严恒白和顾小悠就那么站在一起。
从远处看,竟然有种说不出协调。
许若淳透过客厅的玻璃窗,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顾乾安和许佳期进门的时候,保姆已经在餐桌前摆盘了。
家里许久没这么热闹,顾老爷子高兴的将自己珍藏的多年白酒也拿了出来。
顾乾安从顾小悠身旁经过,顾小悠只当没看见。
许佳期从洗手间洗完了手出来,一脸夸张的走到顾小悠面前:“呀,今天真的好开心,小悠回来了。”
顾小悠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几年没见,小妈的演技又上升了个层次呢”
一旁的顾乾安闻言,转过头来。
“顾小悠!你给我闭嘴!”
顾小悠翻了个白眼,从沙发里起身,朝着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