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暮川温柔地笑问:“那,子孺想不想去?”
小子孺用力点头。
暮川又问:“那你怕不怕辛苦?”
小子孺大声道:“不怕!我不怕辛苦!就算能在娇园,只睡一个晚上,也是好的!”
暮川揉着他的脑袋,笑:“那我们一起去。”
筠礼筠炎也笑了。
倪嘉树叹了口气。
晚上,他跟姜丝妤一起在房间里待着,各自办公后,他望着妻子,神色有些疲惫:“我觉得,儿子越来越叛逆了,你有感觉吗?”姜丝妤哭笑不得:“他脱离掌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国事有什么,是他处理的,他都不跟我打招呼,别人问我,我都是一愣一愣的。他又不肯继位,我现在…
…管不了他,他一点都不听我的话,也不愿意跟我多交流。”倪嘉树也难过地说着:“我有时候,为了他好,想他能轻松一点,希望孩子们也能轻松一点,可是他非要走难走的路。你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了,我吃的盐比他吃的米多,
我还是他亲爹,我肯定只会心疼他、我还能害他?可他偏偏跟我对着干。”
姜丝妤好奇:“你俩又怎么了?”
倪嘉树就把事情说给她听。
而这会儿,晚上十点了,暮川夫妇已经带着孩子们,上了飞往宁都的飞机了。姜丝妤叹气:“我之前就不让子孺去,这孩子身体还没养好,身上的肉都没有筠礼他们多,瞧着都让人心疼。越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越是要格外偏爱才是。你看圈圈,被我
们养的多好。”
倪嘉树:“可不是……现在跟川川说话,真是费劲。”
姜丝妤:“可能,这就是代沟吧。”
翌日。
宫女们都在忙活着。
尤其是冠九秧,不停地张罗着,还把暮川夫妇套房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连儿童房的东西,很多也搬了出来。
倪嘉树夫妇看的心惊!
姜丝妤忙问:“这是做什么?这是要搬到哪里去?怎么现在家里有什么事情,都没人跟我知会一声?”冠九秧忙上前,微微欠身解释着:“陛下,这是太子殿下临走前,特别交代的。说是绾仪宫已经建成很久了,一直闲置着也是浪费,让我把那边收拾一下,把他们的东西搬
过去。以后、他……他跟太子妃就带着孩子们住在绾仪宫了。”
姜丝妤心口抽痛,用力捂着。
倪嘉树心疼地搂过她:“丝妤!”
冠九秧也吓坏了,赶紧叫来了宫医。
倪嘉树给暮川打电话:“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要跟我们分家?你妈咪被你气的,这么多年没发的心脏病都发了!你真是个好儿子!”
暮川只道:“爹地,我马上就三十岁了。
我是一个除了继承了你们的血脉、但是思维跟价值观都跟你们完全不同的独立的个体。
我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有妻有子,有照顾他们的能力,我怎么就不能搬出去了?
再说了,储妤宫本就是榕音女帝为妈咪建立的储君寝宫。
我们所有人,陪着她,住了这么久了,还不够?
我给绾绾也建立了宫殿,我们现在搬过去,对不起谁了?
你们就放过我们,给我们一点自由吧。我不求你理解,不求你支持,我只求你们放过我,给我一点自己可以自由做任何决定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