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师(6)

止了呼吸。”

    “他不该出生在这世界上，他的生命没有受到祝福，从生命的开端就注定了他的不幸，你并不是杀了他，而是在为他解脱。”

    看着赛德里克依旧沉默，伦道夫恢复了他本来的语气，有些惋惜、有些感叹的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毁灭吗？”

    “放弃吧里克。”伦道夫苦口婆心地劝道。

    如果今天的对话是一篇乐章，那主旋律一定是沉默。

    赛德里克没有回应伦道夫，而是默默看着他，那双原本如海洋般湛蓝的眼睛变得深邃，双眸凝视着伦道夫的双眼。

    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反倒是伦道夫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要不，我不动手，你把他带走？”

    沉默

    “我知道了！”伦道夫忽地高声大喊，手中的长杖举起。

    “我们来召集一些人手，趁着它还处在虚弱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伦道夫似乎想表现出自己高昂的兴致，语调高亢，将手上的长杖当成是棍子向前挥了挥，但用着老人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不伦不类。

    还是沉默

    “好啦好啦，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我照做还不行吗？”伦道夫的声音竟是带着哭腔。

    赛德里克的嘴角勾了勾，带着一点笑意，似乎是怕伦道夫反悔，立刻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我我唉！你和艾伯特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情涉及到你和那个小鬼，我根本看不穿，只能推测。”

    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伦道夫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事实上，我根本不懂你在想什么，从你当初的选择我就看不懂，你不出手永决后患的理由，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你是打算把他当成陷阱还是诱饵？”伦道夫的目光锐利地看向赛德里克，就像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不，那是本来的打算。”赛德里克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用自己少了一只指头的左手轻轻摸了摸休伯特的头。

    “我本来确实，打算将这孩子当作诱饵，吸引它前来，从一开始就这么想了。”

    “我没办法接受那个灾难的源头居然不用付出代价。”赛德里克此时的声音冷冽，其中蕴含的怒火，让人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由得让人打了个冷颤。

    “太多太多的人因为它而死，它才是罪恶的源头，我即使是死，也要让它付出代价。不管它是什么东西！”

    “为了这个，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冰寒而冷酷、没有感情的声音，转瞬之间消融：“本来我是这样想的。”

    “但这样，他活不下来。”赛德里克闭上了眼，似乎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冰寒被驱散，此时的他的语气竟是充满温暖。

    “我明白了，他并不是我复仇的工具，而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孩子。”

    “或许他会不理解，或许他会恨我，也或许最终他会失败，但我会用尽全力，守护他！！”

    赛德里克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有如宣言的话语。

    伦道夫愣愣地看着赛德里克，终于露出了今天发自内心的第一个笑容。

    “这才是我认识的赛德里克啊！那冷冰冰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你。”并接着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赛德里克开始述说他那疯狂的计划。

    命运在这一刻开始走向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