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与其想着遥不可及的梦,不如在乎眼前人啊。”
“就是,神武王,说不定早忘了她,那紫墟武界是什么地方,强者如云,美人如雨,就算他心智坚定,能挡得住莺莺燕燕的诱惑,亦未必能在紫墟武界生存下来。”
有路过的圣院弟子,议论着,声音传入箫楠耳中,令他眼神微微冷厉:“武道圣院的弟子如此不修言行吗,难道他们的师长不曾告诉他们一年前的圣院之战。”
可是他亦微微吃惊:“南宫胜,还真是个有毅力的家伙,寻常人,追求一个女子,被拒绝两三次就会脸面大失的放弃,他竟然能够坚持到九十次。”
“你说错了,应该是九十九次。”有人反驳到。一个青衫弟子,笑了起来,竖起一根手指头:“算上这一次是第一百次了!”
“何苦呢。”有弟子为南宫胜鸣不平道:“如南宫师兄这般人,年纪轻轻,就有大神轮境,家族又是个隐世圣地,更遑论此世的南宫老祖是个大星算师呢。”
“我还听说,他乃是被紫墟武界,一个顶级大王朝聘请为御用星算师,权势滔天,极为不凡,如今的南宫家主又是当今陛下眼前的红人。”
“你说对了,陛下如今,大小事务,必定询问南宫丞相,尤其是南宫丞相,深知圣心,为陛下选来心仪之人,伴架君侧。”
“南宫世家,在我们大元,早已经是一呼百应,身为南宫世家的嫡脉,南宫胜师兄的前途,绝对不需要怀疑,我要是倾城教职就会牢牢抓紧他。”
他们的议论声,很轻,也极是隐晦,又如何瞒得过现在的箫楠,丝毫不落的进入他耳中,掀起狂潮:“南宫世家,隐圣地,星算世,当今丞相,选其贵女,邀圣宠,权势遍布大元十三州!”
直觉告诉他,这个南宫世家既强大,又有手段,亦十分可怕,不是有所图,乃是图谋极大,必须要找元恒谈谈了。
他有些想不懂:“照理来说,元恒,心智坚定,断其臂,依然锲而不舍的修行,并不是那种容易被奸人左右之辈。”
“够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大元神武王,别忘记,你们所站之地,乃是大元武道圣院,此地,命运曾为他所掌控。”温倾城,离去的脚步,陡然一顿,俏脸冷如寒霜,盛怒到了极致。
“他如果,不想要武道圣院存在,你们今天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他的强大,远超你们想像!”
“你们,根本不配议论他。“
她的语气陡然一顿,眼眸瞪大到极限,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刹那间,是震撼,是错愕,是意外,只因为,前方站着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影。
她心念急转:“是自己看错了吗,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产生幻觉了吗是?”
可是,在武道圣院弟子眼中,乃是温教职愤怒到失神!
他们,毕竟碍于身份,不敢硬逆,一颗颗头颅都微微沉默下来,使得此地的气氛,变得压抑肃重。
他们都不曾想过,在温倾城的心中,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大的分量,原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毕竟很多新生对他的名字,也只是停留在传闻中,并不如很多大元老人经历的真实:“那个家伙,乃是将此地,染成血,杀得苍天都颤抖的大怪物啊!”
“遥想那一战!”很多人,心里都在抖,剑光,战傀,魂界,天神,群魔,碰撞,交织出一曲令人永远不会忘记得画轴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这一年时间,也非常奇怪,南宫世家,在他走后崛起,开始主掌朝中内外大局,竟然将他的影响力连同事迹都不断抹去。
以至于这群后辈都不知道他的可怕,有些不知死活之人,竟然微微撇嘴,其中以南宫胜身份的追随者更为不屑:“说不定,早死在紫墟武界了。”
“箫!”慕雪儿,纤细的玉指,从雪白色的袖口中伸到樱口,衣袂间的枫叶显得极是清晰,露出里面的白皙手腕,显得她更是清秀可人。
然而,她的惊讶,又被武道圣院的无知之徒所震醒,转化为愤怒,反而笑起来:“呵,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不曾品尝过地狱和天堂之间的摇摆,自然不会明白,生和死之间的徘徊有多难。”
“等到了那一刻,你们就知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语言来形容,也不是你们,一句没什么了不起就能抹杀。”
“慕小姐,言重了,我辈武者,和天地斗争,永恒不灭,乃是唯一所执,纵有大胆之言,亦是进取之心,谈不上天堂地狱之说。”
南宫胜,卸去生起的尴意和隐晦的恼恨,转而淡淡从容,转身来到温倾城身边,十分真挚的望着她:“倾城,我待你之心,犹如九天日月,永不会磨灭,若我执你之手必永不分离。”
“一年了,也许你认为很短暂,但是对凡人来说,有多少个一年,对相爱来说,又有多少个一年,有情人的眼里,一年既生生世世,一辈子,一纪元,一轮回之苦。”
“如果他真爱着你,别说一年,就是一日,一个时辰,一个眼神都不会舍得离开你,换做我,就决然做不到,放弃你去追求武道。”
“你得梦该醒了。”他伸开手,就要去抓温倾城的玉腕,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决心再博取一次,不成,便动用家族所说的那种后手吧。
南宫世家,放在紫墟武界,亦是万里挑一,他的家世背景,亦是远胜温倾城,她实在有些不给面子,已经渐渐令他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