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诗破军手持金色战枪,武符缭绕的烙印铭刻枪身,随着手指握紧,渐渐发出类似妖兽至尊的低吼,在低沉的鲲妖部显得极为清晰,像是压抑的躁狂兴奋。
他的目光是血红色,轻轻舔着舌头,无疑也是躁狂的,准备好战斗,浑身每个窍穴都灌注了鲲妖之神的力量,爆发出去,极为恐怖。
“他等这一日,也才几天时间,却度日如年啊,一念一刹那一轮回,仿佛十亿年那么久,天知道,自己有多想亲手拧下那小子的头颅呢。”
“一解心头之恨!”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小子赐予他的耻辱,不仅是在鲲妖部挡下他的鲲妖之枪,还有在炎荆山的造化,都像是无形的巴掌,掌掴了他的尊严。
这少年比他更有悟性,更为强大,更有运道,真是令人厌恶。
他承认心胸不宽阔,那又如何,这大宇部落,能和他比肩的只能是星落痕,项千羽,鬼方的鬼公子,四人并列大宇天骄。
谁,也不能取代他夺取光辉。
箫楠,触犯了禁忌,必须死,他在想,经过几日疯狂修行,部族倾力妖族遗藏的栽培下能够用几枪解决他呢?
三枪!
心里暗暗咬牙道:“三枪,够了,一如在鲲妖部初相见,少年挡不住他三枪,那一次,他失败了,这一次,一雪前耻。”
“别动。”诗破军,身躯映现的境界光芒,竟是有武宗六重圆满境,比起原先的武宗五重境,几日有此进境极为不凡,却在迈出去时被大手压下,竟是孟延青先他一步行出。
“先礼后兵,这确实是父亲的为人,擅长计谋,枭雄之姿,更胜武者!”诗破军,血色瞳孔压着戾意,像是挣扎,最后选择隐忍,却隐隐闪烁着不以为然。
扫了眼暗处黑压压的人潮,缩在鲲妖大阵的阵势中,像寂静的影子了无声响,却随时会爆发极大的潮浪冲溃苍穹降临得少年。
这种力量,对付一个初入武宗之境的小蝼蚁,大材小用了!
鲲妖部很多人也是这样想,在诗破军心中,根本不需和箫楠废话,也无需动用这般力量,以他之实力,一人足以横扫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
“箫楠小友,炎荆山一别,数日有余,君名如雷贯耳,使老夫更为神往,有缘再会,看来老天爷真听了老夫的祈愿,显灵了。”孟延青,衣袂飘飘,目光和蔼,令人如沐春风。
如果不知道他连亲生女儿都能狠下毒手利用,倒是会被这幅表象迷惑,就算如此,跃下星辰之毯的箫楠也是心头一笑。
“果然好城府,明明极想抢夺他的武藏,真不愧是做酋长的人啊,不说武道实力,这份宠辱不惊的城府,也是大大超越九天世界很多人了。”
他略有讽刺的道:“酋长大人怕不是想见我那么简单吧?”
他玄级七品灵阵师的阵道造诣,不说震古烁今,看透鲲妖部布局还是没有问题,此地神阵犹如九十九重神环,一重连着重,一重中站着许多杀气腾腾的鲲妖武者呢。
“父亲,你专程在此地等候我们,早知道我的行踪!”诗猛,此刻随箫楠踏下星毯,神色极不好看了,望着他的父亲孟延青目欲喷火。
“太阴险了!”
杀意从小小的身躯中狂风般卷起,凝聚起白虎神魂,踏风呼啸,睥睨万界般俯视着前方之地,很难想象一个九岁少年有此威势。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并不愚蠢的他有早慧之资,隐约猜透所有真相,顿时心如刀割,中计了,像邪公子他们说的那般,被生养他的家族利用,前去大地神殿诱骗箫楠降临鲲妖部自投罗网。
鲲妖部,如此行事,绝对不会仅仅站出个父亲大人来寒暄。大阵仗,在等着箫楠大哥啊!
“你这般对爹说话,实在无礼,不过也确实是专程等候你们,毕竟你箫大哥不是寻常人,鲲妖部礼数必须要周到,这又有什么错呢?”
扫了眼诗猛,孟延青脸色不愉,很快的转向箫楠道。“箫楠小友,这就是你的战宠,九品神灵血脉,大地之熊吗,果然锋芒绝世有乃父之资。”
打量着小墨,眼神就像生了根般移不开了,充满了贪婪的炙热,同一个时间,无数双类似的目光在鲲妖部,不同之地朝它望来。
“吼!”小墨被盯着烦了,颇为不耐的直起下身子,一道嘹亮的音流直击诸人心魂,隐约看到古老的大地之熊踏碎星辰战九天的风姿,浑身血液都不由自主得缩流许多,带着身躯颤了颤,心头却是震撼又欢喜。
“如此神勇的风姿真不愧九品神灵血脉!”
对于小墨的渴望更为浓郁,生起志在必得之心,至于望向箫楠的眼神,早就是个死人,一个前来送宝的小子,却不知道天命的狂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