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基于何等原因,都指向一种残酷的事实,那就是箫楠根本不怕秦严。
“你言之凿凿,你表哥秦严可以镇压我,让我死的很惨,现在我等着呢,你瞧他能不能救你。”
箫楠摞着王然,头也不抬:“给你三个呼吸,如果秦严救不了你,你就可以死了,现在开始。”
“一!”箫楠十指渐渐用力,王然神色顿时异常扭曲,喉中发出尖锐的呼救,而少年冷酷万分的继续道出一个字:“二!”
“箫楠,住手,给我放了他。”秦严胸膛起伏的异常剧烈,未曾发觉连语气都变得异常波动。
这对自诩冷静的他看来,是一件极难想象之事,踏足大元帝都以来,因为此少年,心绪动摇不仅一两次。
“三!”箫楠头也不回,十指浮现剑气,穿透王然,带起绚丽的血花,同时削去的还是生命源华:“你叫我放就放,以为自己是谁,为何不放过韩璇儿,洛府时,我没有让你放人吗?”
人啊,总是宽容自己,严格别人,灾难轮到自己就万分愤恨,抱怨不公,何等可笑。
“事实证明,你错了,你表哥秦严救不了你。”箫楠冷酷的宣言,犹如死神的意志流传在场中者耳里,让他们呼吸紧促:“天南战神真狠!”
他完全无视秦严!
王然像条窒息的鱼儿,奋力挣扎,张开的口吐出大片大片的血沫,面容和身躯极速的衰老下来。
唯独惨烈的怒吼象征着他生命最后的余辉:“我不甘啊!”
他终是化为灰烬,神魂意志散去的最后时刻体会到绝望,若有余生,不再来大元,不再遇此人,此人是他永生之噩梦。
原来,蝼蚁也不可欺,只因蚁藏龙像,敢撼动天岳,箫楠就是敢杀他的龙像之蚁。
“王然!”秦严,十指紧摞,怒目圆瞪,身躯剧颤不己,望着箫楠,欲择人而噬:“你在羞辱我,然而你结敌王家,死定了!”
“是啊,你们秦家,王家,天绝古国十大家族,巨无霸啊。”箫楠仿佛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看着秦严:“然而,我就是不怕。”
“不怕秦家!”秦严气的发抖,秦家,威震天绝,随便走出位天府境王者,都能轻易灭杀大元帝国,何况一个小小的箫楠,他竟然敢说自己不怕秦家,谁给他的胆量?
“你不服吗?”箫楠冷冷的望着秦严。
人生天地之间,无非一生一死,生如蚁命卑微,死可如泰岳沉重,也可轻于鸿毛,既如此,何不堂堂正正一战,无所畏惧?
场中,有永夜一般的寂静。
“王然就这样死了?”人们还沉浸于这种变故,连百国之地的天才,莫勇,折若,邪公子都眼神闪烁不定,极为惊异的打量着造成这一切的少年:“他竟然真的敢!”
少年一系列动作中就可猜测到许多的意图,然而尘埃未曾落定前,依然不敢肯定有此胆魄,可事实证明,他不仅敢,而且比想象中更坚决霸道。
说杀就杀,说斩就斩,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一介匹夫,惹了我,就是一个字,战。
“呵。”秦严脸上浮现笑意,很森然,也有丝无奈,可依然锋芒毕露,望着箫楠犹如死人:“嚣张吧,早晚得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秦严出身高贵,天绝秦家之子,掌控万灵生死,于你眼里,一介弱者之命,卑如尘埃,是以,你可以轻易夺取韩璇儿生命源华,只让她剩下三月之寿,以此报复我。”
箫楠神色陡然森然:“然而,轮到你秦严就觉得不公,愤怒,认为我犯了天威,该死?”
“少年之言,倒也不无道理,匹夫之命,似乎也是命!”场中者心头一颤,尤其是邪公子武眸微异,轻语道:“百国之地可不会有此论调。”
“秦严,你记住,于你眼里并不重要的人,会是我的逆鳞,你触之必死,秦舞四绝,仅仅是个开始。”
少年挥手,直接转身,欲结束今日这场争锋:“有些事,唯有战,有些怨,唯有杀,以血洗,方得消。”
“她不过一个贱婢,大元帝国小贱民,蝼蚁都不如的微尘,如何能跟王然比,你愚不可及,这世道,小孩子才讲情谊,强者只讲拳头。”
秦严摞拳咆哮,黑发飞扬,再无冷静,杀意激扬:“我也奉劝你,珍惜余生,本公子杀定你了。”
“奉陪到底。”仅此一句,箫楠已然隐入武府,消息于诸人视野里。
洛妃仙诸人毫无犹豫的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