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忽然想起来了,袁亚芳不是下楼去了吗?为什么郝萌说他父母在打架呢?
王劫不禁警觉起来,忙问道:“丫头,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人挨了拳头,偶尔还有两声我爸爸的低吼声。”郝萌坚决道。
这就怪了,袁亚芳不再房间,郝爱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骂人打拳?
“走,瞧瞧去!”王劫一直就觉得今晚上怪怪的,所以此刻不禁好奇心占了上风。
郝萌情不自禁拉上了王劫的手,她发现,这个土老帽的手竟然异常温暖。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了楼道尽头的主卧外,侧耳听了听,里面果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动静。
王劫看了看四周,房门紧闭,唯有房间侧面上有一扇窄床,一人多高,大概觉得不会走光,所以也没有窗帘。
王劫指了指那窗子,让郝萌蹲下!
郝萌马上狠狠掐了王劫一把,低声道:“你牛大的身子,还要让我托你上去?再说了,里面是我妈,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不能让你看见啊!蹲下!”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不傻,脑袋瓜子里想的都什么啊!
“我不驼你!”王劫看着郝萌嘀咕道。
“你驼不驼?不驼我可喊人了啊?你看看咱们俩这衣裳,你觉得你说得清吗?”
“嗨,我好心没好报是吧,你又用这招威胁我!”
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郝萌一扯衣领,王劫吓得赶紧还是蹲了下!
郝萌得意一笑,整理了一下睡裙,犹豫了一下,抬腿蹬在了王劫的肩膀上,又低声嘱咐了一句:“不许抬头,否则,你就是下一个韦小宝!”
王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唯恐自己色心一起,害死自己的某个零件,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劲啊,韦小宝可是个假太监,而且还颇有女人缘,咦。这丫头这算不算暗示呢?
就在王劫瞎捉摸的功夫,郝萌已经从肩膀上下来了。
小丫头头也不回,就往自己房间走。
“喂喂,怎么样啊?你还没说呢啊!”王劫跟上去,低声问道。
郝萌一怔,白了一眼道:“老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什么事都没有,快睡去吧!”
王劫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叫什么事啊,什么叫我八卦,还不是你叫我来看看的?
看着郝萌进了自己房间,王劫回头看着那扇窗子,突然想亲自爬上去看看。
不过,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王劫不敢迟疑,赶紧钻进了房间,凭感觉,回来的应该就是袁亚芳,果然,稍臾,走廊尽头轻轻地传来了一声开门声。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可王劫此刻蹬着自行车,还是一头雾水。房间里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还是郝萌隐瞒了什么?
临近柳家,正当王劫要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侧面一辆遮挡牌照的霸道失控般冲了上来。
王劫本来就心不在焉,此刻不禁也慌了神,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狠蹬了脚蹬两下,身子尽量朝前倾。只听“啪”得一声,自行车尾还是汽车头刮了一下。王劫连人带车,翻出去了好几个跟头,而那辆霸道则一点减速没有,拐上了正路钻进了车流里。
王劫趴在地上试了试,筋骨还好,胳膊腿没事,只是摔露了裤子,颧骨也擦了一道口子。
几个好心的晨练大爷大娘把他扶了起来,责备他不小心。王劫左右看了看,自己并没走错,这辆车属于逆行突然杀出。而且,从它离开的速度来看,这怎么看怎么也不是偶然。
最近的种种事情已经表明,有人要王劫死。
看着霸道消失的方向,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王劫感谢了大爷大妈,微微踉跄地进了柳家大门。此刻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瞎少爷来了?听说您不是买车了吗?怎么还骑大二八啊,果然那车的钱不干净,不敢开来吧!”
柳家的门子照例不冷不热调侃着,对他来说,调侃王劫是他在柳家唯一可以自觉高人一等的事,自然不能放过。
可今儿有点不对劲,小瞎子王劫竟然突然站住了,而且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一跨步他就到了跟前。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王劫单手扼住门子的喉咙,将他提起来死死抵在墙上,看着他的脸色从黄到白再到红,嗓子的喉咙剧烈地耸动着,冷冷道:“你不该把嘴巴当屁股用,更不应该把自己的嘴巴当成你主子的屁股用。再有一次,你连做屁股的资格都没了!”
说完,手一松,这门子已经浑身无力,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