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言听言,面色平淡的继续往府门口走。
他向来不会将心思和时间放在没有用的人和事上面。
只是上了马车,车里做的齐杰却是对昨夜的事情,相当的感兴趣。
他暗戳戳的往一直都不吭声的表哥跟前,坐了坐,随后见其微微挑起的眉尾,当即又往后挪了点,然后清了下嗓子。
“昨夜表哥定是没有睡好吧?”
表哥没吭声?齐杰愣了一下,继续说。
“这也都怪那如氏没事瞎闹腾,你说她一个妾室,居然敢伤我父亲,简直就是”齐杰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想到。
他表哥,连之前恶语中伤过的表弟都救,所以虽面上冷淡,但心说不得全是纯良。
他不能在他表哥面前失了善意,他也得做个好人,于是齐杰用力眯了一下眼眸,硬是笑着改口道。
“呵呵,我估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然依着如氏往日的性子,怎会做出拿刀扎人的之事。”
“噗呲!”裴寂言边上的福泉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随后瞧着齐四少爷僵着的脸,连忙跟着附和。
“齐四少爷说的都对。”
“要表哥也觉得对才好。”齐杰努力睁大眼睛,企图在他表哥脸上看出什么赞同的神色。
然无果,齐杰怂怂的又缩回了自个的位置,不过,心里却一直告诉自个。
表哥昨天为了救他,连胳膊都刺伤了,他不能因表哥不喜说话,就心生不满。
到了书院,福泉看着又颠颠的跟在表少爷身后的齐四少爷。
啧,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心性蛮横的齐四少爷,居然是个憨货。
今日书院又是开的论辩会,待殷书亭进来时,低下的学子,都看见了殷夫子似乎面色不大好,像是没有睡好。
有些学子看着殷书亭有些发白的面色,暗搓搓的想,夫子这几日没来学院该不会是去花楼了吧。
毕竟,他们都知殷夫子还未娶亲,家中更无侍妾。
可嘿嘿,男人嘛,哪有不贪女色的。
殷书亭像是没看出,个别学子带着深意的眼神,他将需论辩的内容提出,便展开了论辩。
一堂课下来,几乎所有学子都被怼的头都抬不起来。
所以,夫子这是房事不如意,心情不好吗?
“裴少爷,方才说的不错,坐下吧。”
呃,所以,谁能同他们解释一下,裴寂言到底是哪里说的好,竟入了殷夫子的眼。
看着今日唯一个被区别对待的裴寂言,在想想他是周王看中的后继人,学子们顿时悟了。
而裴寂言则是捏了下手心多出来的纸条,抬眸带着深意的看了眼殷书亭。
这殷夫子,还真是好身手。
望都书院下课,裴寂言独自一人去了后山,待看清已经等在那里的殷书亭,拱手道:“寂言来了,只是不知夫子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其实,裴寂言本没打算过来,只是他大约能想到殷书亭让他过来的目的,所以便支开下人来了。
“裴少爷,我就不多费口舌了,我希望你配合着我,将如玉带出侯府。”
听了殷书亭毫不遮掩的话,裴寂言轻笑,果然如他想的一般。
只是他很好奇,这殷夫子究竟是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要知整个侯府,可都听命于他大舅舅,今早更是已经将花荣苑的事强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