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自己被嫌弃了的齐杰,不满的冷哼一声,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到了齐南侯府门口,福泉刚想将披风给表少爷披上,就见表少爷直步下了马车。
然后,快到澜风苑时,福泉听表少爷突然转头对他说了句。
“披风脏了,扔了。”
福泉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从头到尾他都没离开过的披风,有些懵:“表少爷,披风这是哪里脏了?”
刚问完,他看着裴寂言头都不回的身影,立马呵呵的扯着笑,手一扬,就把披风扔进了池塘里。
玉佩里的苏软原本正被小瘦子的洁癖,逗得哈哈直笑。
结果,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
难怪她会被人扔进池塘淹死,合着这池塘,就是什么都能往里扔啊。
苏软正苦哈哈的想着时,裴寂言已经进了房间,屋内还有个面生的小厮,正弯腰擦着屋内的花瓶。
裴寂言身后的福泉一看清屋内的人,在裴寂言问出声之前,率先走进房间,惶恐的说道。
“这个就是我前些日子,伤了腿的弟弟,因家里无人照料,只能带进府里照应,他好了以后便想报答表少爷之前那锭银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在澜风苑里做些打扫的活。”
说完,看着还是面色难看的表少爷,连忙上前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已经跪在地上的小叫花子头上。
“你以后记清楚了,只要打扫外面就行了,表少爷房里不能进来。”
“说清楚便好了,下去吧。”裴寂言的语气温和,丝毫不似面上那般冷峻。
福泉被这样不和谐的表少爷,吓得一抖,拉着地上跪着的小叫花子,一起行了退礼,便赶紧往外退,可谁知小叫花子就跟中了邪似得,居然还盯着表少爷的胸口直看。
他啪的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才将人拖了出来。
到了屋外,福泉满头是汗的低骂道:“你方才想死啊,一直盯着表少爷看,不知道主子们都不能乱看吗,就你这样,就算留在侯府,怕是也活不过冬天,要不,你还是出去吧。”
福泉骂完,半响都没听见小叫花子吭声,以为是他骂重了,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又开了口。
“算了,跟我回去吧,既然表少爷方才没赶你,你便留在澜风苑里,只是我先同你说好,澜风苑也不算是个好去处,顶多让你少些冷饿罢了,你若是留下,以后就跟着我叫福安吧。”
“嗯。”福安点头,跟着福泉走时,又回头看了眼关着的房门。
方才那表少爷胸口处是只女鬼吗?真好看。
屋内的苏软压根没想到,她已经被活人看了去,她此刻已从玉佩里出来,正坐在裴寂言对面。
瞧着小瘦子面上的阴郁,她一脸的不解。
“苏姨,你觉得孟之卓此人如何?”
听着小瘦子突然的发问,苏软立马就来了精神,拿起纸笔,写下。
“好看!”随后想想这两字似乎不太矜持,她又加写了一句:“心性正直,可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