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苏软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齐南侯三个字,吓得她赶紧抱住了头。
呜呜她不要去,太吓人了,单单看个背影她都头疼这样,若是见了脸,她岂不是鬼命都不保。
苏软心里暗搓搓的闪过一个想法。
那齐南侯定是长得又老又丑,所以她才会做了鬼,还看着头疼。
唉,她生前可是太难了!
正想着的时候,苏软就见裴寂言开了门,然后对着门口满头大汗的福泉说道:“走吧。”
裴寂言说话间又将玉佩挂回了脖上,分神的想,一会席间说不得又会有看他不顺眼的人。
那精怪一定会看见他被人讥讽的模样吧。
不对,精怪在他身边那么久,也是早就都见识过了。
那她说的陪着他,保护他?是因为同情他吗?
裴寂言抓着玉佩的手微微用力,随后又连忙松开,就连他身边的福泉都感觉出了不同。
福泉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少年,表少爷手里好像是块玉佩?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想必是家人送的,唉,想想表少爷遭遇,真是可怜!
可再想想他房里那个,跟大爷一般躺着的小叫花子,他又开始替自己叫苦。
他今早的脑袋是被门板夹了吗?花钱打点把那小叫花子带进府里,也就算了,居然还朝着表少爷讨了一锭银子。
这下可好,以后真的得跟着表少爷了,想到这,福泉就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惨淡无比。
正厅,裴寂言带着福泉进来时,里面除了齐南侯与老太君未到,其他人都已经坐好了,见他进来皆是一愣。
随后厅内,谈笑声继续,丝毫没有人再去关注进来的这位表少爷,倒是齐南侯夫人笑着对裴寂言说道:“寂言来大舅母这边坐。”
齐南侯夫人这话说完,厅内顿时转了风向,三房的三夫人白氏在裴寂言坐下后,立马走了过来,指尖还捏着一方帕子在眼角处,压了压。
“唉,寂言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个可怜见的,那些杀千刀的怎就这么狠的心肠。”
说罢,还伸手想往裴寂言的头上摸去,谁知少年居然在这会往后退了一步。
裴寂言弯腰低头道:“谢过三舅母的关心。”
白氏的手尴尬的停在原处,再听清面前少年的话时,更尴尬了,她这才起了头,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怎么就谢上了?
“呦,既然三嫂这么心疼外甥,怎么也没听你去澜风苑里瞧瞧。”
裴寂言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过听称呼便知,她应该就是三年前才嫁进侯府的三公主,算下来也是他四舅母。
果然,白氏的脸色虽不好看,却也没敢跟着呛声。
“好了,知道你们都是关心寂言,都快些坐好罢。”
白氏与三公主听齐南侯夫人这般说,又见自家的夫君都面有不愉,便都坐回了位置,就在这时齐南侯到了。
齐君然一进正厅,便见到了坐在齐南侯夫人边上的裴寂言,还有些泛红的眼角,微微上挑,对着李氏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夫人,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