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口气松了以后,苏软整个鬼身都蔫了,她都没力气多看桌上的东西,就飘进了裴寂言脖子上的玉佩里。
苏软觉得她这一晚上过的太刺激了,原是打算替小瘦子报仇的,结果,先是被个生魂惊到,随后回澜风苑还被齐南侯夫人吓到。
呜呜真是鬼生艰难!
她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睡一会,于是赶紧闭上了眼睛,只是昏昏欲睡之际,苏软还迷迷糊糊的想,果然还是睡觉什么的最适合她。
第二日,裴寂言起床梳洗好后,就听门口有了动静。
“表少爷您起了吗?”
裴寂言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厮,手里端着一盘点心和茶水,见他出来还低头行了礼。
“小的叫福泉,是齐管家派过来的,以后就跟在表少爷身边伺候,表少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嗯。”裴寂言点了点头,简单吃了几口,便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
福泉也跟了上去,一主一仆走到侯府门口时,已经有马车在那等着了,车上的齐杰挑起车帘,看清来人“呸”了一声,就把头直接扭到一边。
马车旁的齐管家倒是对着走过来的裴寂言,敷衍的笑了笑。
“表少爷,侯夫人交代了,往后你就和四少爷一起去望都书院。”
裴寂言点头,上了马车。
原以为一路上他的好表弟肯定会找许多麻烦,谁知却是相安无事。
其实齐杰心里苦,他也想骂上几句的,奈何上次落水还未好透,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就会咳嗽恶心流鼻涕,他实在不想丢人,是以一路上都在忍着。
等到了望都学院,因为裴寂言坐在边上,所以先起了身,准备从马车上下来,谁知身后的齐杰这时动了手。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裴寂言的身体,竟是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一侧,就像被人拉过去一样。
而齐杰却没那么走运了,他根本没想到裴寂言会避开,胖胖的身体来不及站稳,就直直地往下摔去。
幸好被一旁的车夫接住了,等齐杰站稳,立马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裴寂言,你是不是想摔死本少爷!阿嚏!”
裴寂言其实也有些疑惑,他刚刚是怎么避开的?只是看着面前恼羞成怒的齐杰,他眼底有了几分愉悦,面上却无辜的回道:“表弟莫不是吓糊涂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没站稳。”
“噗呲,齐四少爷哪里是没有站稳,他分明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裴寂言看着一旁马车里下来的少年,一身月白色的华服,样貌俊朗,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
“孟之卓你你”齐杰想到孟之卓的身份,你了半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恶狠狠的扭头走了,顺便赶紧拿出帕子,偷偷吸溜了下鼻子。
裴寂言看齐杰走了,也跟了过去,走了几步就听他身后的福泉小声说了句。
“表少爷,适才说话的那位,是福安长公主的嫡孙。”
福安长公主?是陪着先帝坐稳帝位的那位?难怪齐杰半句都不敢多说。
思忖之间,裴寂言就已经跟着齐杰进了书院,并且找了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
从进入书院起,裴寂言明显感觉到有不少视线在打量着他,就连书院的夫子,看向他时都皱了眉,唯独他却像浑然不知一般,认真的听着课。
倒是玉佩里的苏软,软塌塌的抱着玉佩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