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接受。”侯耀在一旁说道。
叶枫一直在沉默的听着。
这时候外面寻房的护士看到病房里有两人在抽烟,进来对周一航和叶枫说医院里不能吸烟的,叶枫便把烟头按掉了,对护士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然后叶枫在护士出去后,对周一航和侯耀说道:“你们的心意我也懂,想给我补偿,但是”
说到但是的时候,叶枫停顿下来,抿了一下嘴,抬头看着两人问道:“但是,我想问你们,我们辛苦赚钱的意义在哪里?”
“我为了我朋友的事情,去过两次燕京。”
叶枫继续说道:“5月份,青山集团股票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陈一鸣和杨彦辉他们做的局,在这之前,我朋友父亲坐牢了,我朋友也坐牢了,我为了捞我朋友出来,两次燕京,第一次连陈一鸣俱乐部的门都没能进去,被服务员拦在外面了,没事,求人嘛,可就不就得低声下气点?我也低头了,我和潘坤在俱乐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才见到陈一鸣的人,然后我挨了大嘴巴子,我的人潘坤也被打休克了,两人尊严被人踩在地上的出来了。”
“呵呵,我不要脸吗?我也要脸的,只是当时不得不低头,不低头的话,说不定我朋友就出不来了,说起来还挺丢人的,我连个屁我都不敢放,得夹着尾巴做人。”
叶枫突然笑了两声,对周一航说道:“航哥,我也感谢你,当时你帮我请陈煌出面搭话,我终于可以跟陈一鸣对上话了,但是那天晚上,我被灌酒,一直喝到了医院,第二天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的房东,孔荆轲的母亲去世了。”
这些话叶枫从来没在周一航和侯耀面前说过,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周一航正想说话,叶枫先开口了:“你先听我说完。”
“第二次去燕京,是我朋友庭审。”
叶枫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庭审前一天,陈一鸣找人来恶心我,让我不得不自己进看守所蹲了几天,这是第二次去燕京发生的事情。”
“接着是陈一鸣找张彦军来想要认购我公司原始股的事情。”
叶枫指了当初额头被李河砸过的地方:“我这里你们还有印象吧,当时被李河用杯子砸破了,我也忍了,说真的,其实我当时就让李河跪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因为陈一鸣,因为张彦军,也因为你们之前跟李河关系好,所以我还是忍下来了。”
“接着又是现在,我车被撞的当时,我就没知觉了,离鬼门关多近,我就不说了,说多了矫情。”
叶枫摸了摸额头右侧贴着的纱布,又摸向骨折的地方,感受着皮肤下面隐隐传来的疼痛,他抬头看着周一航和叶枫:“我把你们两个当朋友,当兄弟,才跟你们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李河是想杀我知道吗?他不是骂我一顿,也不是打我一顿,是要找车撞死我。”
“如果我当时坐的是车左侧呢?那是不是我就死了?”
“话说回来了,我赚钱为了什么?我他妈不是没钱,要谈钱的话,十个李河给我舔脚趾头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活下来了,他家里人给我来一句补偿我就想我算了?照这样说的话,那么昨天来一个撞我,说补偿我,明天再来一个人,也找车撞我,找人来讲情,是不是我还是要算了?万一那天有人找货车撞我呢?我是不是得死?”
叶枫嘴角泛起一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压抑着的戾气,眯着眼,带着戾气说道:“那我赚那么钱干嘛?是为了带到下面去花?”
看着有些疯魔的叶枫,周一航和侯耀瞬间就知道,叶枫和李河之间没有办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