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正堂。
孔仲穿着白色的亚麻衣服,神色平静,手持毛笔正在一张宣纸上写字帖,写的行书: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用笔以中锋为主,间有侧锋,笔画之间的萦带,纤细轻盈,或笔断而意连,提按顿挫一任自然,整体布局天机错落,具有潇洒流丽、优美动人的无穷魅力。
就在这个时候,孔荆轲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孔仲熟视无睹,继续书写: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
孔荆轲见孔仲无视他,走到了孔仲桌子的前面,两只手按在桌子上,看着孔仲。
“又是为了叶枫?”
孔仲写不下去了,将毛笔放在旁边的笔架上,抬头看向孔荆轲,能让孔荆轲这样的,现在也就只有叶枫了,孔仲神色冷漠。
孔荆轲说道:“他昨天跟陈一鸣发生矛盾,被抓了。”
孔仲淡淡的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欠他的?”
“你欠我跟我妈的,当初如果不是你”孔荆轲冷着一张脸说道,虽然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帮忙,但是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他了。
“别当初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孔仲打断了孔荆轲后面的话。
孔荆轲就把叶枫被关进看守所的事情说了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把叶枫捞出来?”
孔仲神情冷漠,身如渊渟岳峙,他看了眼脸色急切的孔荆轲,说道:“那你求我。”
“求你?好吧,我求你,求你帮帮忙。”
孔荆轲怔了一下,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想到叶枫在看守所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只好求了孔仲。
在孔荆轲开口相求之后,孔仲嘴角微扯,勾勒出一抹薄情的弧度,眼神淡漠道:“你可以走了。”
孔荆轲问道:“那叶枫什么时候能出来?”
孔仲说道:“7天后。”
孔荆轲一愣,怒道:“你不还是什么都没做吗?他本来就被判了7天。”
“我又没说我做了什么。”
孔仲看着孔荆轲,冷漠的说道:“现在他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你当看守所是什么?说进去就进去,说出来就出来?怎么,我带着人帮你去劫狱,然后我代替他坐牢?”
“你!”
孔荆轲气急,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卑鄙无耻,就是骗自己求他,可是又拿孔仲没什么办法,左右看了看,看到桌子上墨迹未干的字帖,一伸手全给撕了,然后生气的走了出去。
孔仲的司机钟民在孔荆轲出去后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桌子上被撕成好几片的字帖,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能让老板吃瘪的,也就只有这个大小姐了。
孔仲摇了摇头,没了写字帖的心情了,看了下时间,对钟民说道:“把车开出来,我换身衣服去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