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忙放下灯扶林清进去睡下,自己则赶紧去另一间小屋寻夏蝉交代。
众人都早早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众人都起了个大早,早饭是用自己院中囤积的粮食做的,殷夫人派人送进来的,原样摆在院门口,无人动一下。
昨日那些在院门外辱骂的人,换了一批,日头刚出来,就堵在院门外开始了。
吃饱睡足的夏蝉,伸了个懒腰,在林清等人的注视下,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
“你们这些狗东西听好了!”
夏蝉清了清嗓子,继续大声疾呼。
“我家姑娘洁身自好,别说司徒家,就连甄家,我们姑娘都看不上!叫你们的主人死了这条心,凡事留一线!要知道,我们姑娘可是荣安王妃亲收的义女,不说远的,你们可以找殷夫人打听打听,她可是在场见证的,认亲的信物还在呢!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
夏蝉拿起手中信物晃了晃,又接着高声道:“我们姑娘的婚事,自然是由王妃来定,区区一个司徒府,还兴得去做下什么首尾?”
不远处的那群辱骂的人,瞬间傻了眼,停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荣安王妃在金陵是什么样的人?
可大家也疑惑,既然是王妃认的女儿,怎么殷夫人还找人将她关了起来。
这不是直接承认人家林姑娘不清不白吗?
夏蝉又低头看着院墙下的护院,冷笑了一声。
“知道的说你们这群是非不分之人守在这里,是殷夫人关爱外甥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姑娘勾引了殷夫人的儿子!打量着王妃回京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们姑娘放在眼里了吗?”
“林家如今是无权无势了,但殷夫人就真的不顾甄林两家的血脉亲情了吗?还是说,殷夫人本就是打算将孤苦无依的外甥女一脚踩进泥里?”
底下的护院,只是护院,这种内宅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个个都噤若寒蝉,听到也只当没听到一般。不远处急匆匆赶过来一群婆子媳妇,都是跑得气喘吁吁,根本开不了口接话。
夏蝉见状,忙提高了声音,大喊:“你们且等着!我们姑娘一气之下,从前的病根儿竟忽然彻底好了,也是上天不忍清白之人受屈,你们也不能关我们一辈子,迟早要出去,到时候我们姑娘必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且等着!”
等到那些婆子在院墙前站定靠近时,夏蝉早已从墙头溜下去了。
林清等人在院中看着她,俱都相视一笑。
为了不听后面那些婆子的聒噪之音,林清带着诸人进屋喝绿豆汤去了。
谁知才走到门口,她们忽听到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混账东西!王妃派我等前来接郡主娘娘,还不快些!”
一个十分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院门外传进来。
王妃派人来了?
王妃不是还远在东京么,什么时候悄悄地回了金陵?
众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敢置喙。
林清一转身,便看到了那个从前常常跟在荣安王妃身边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