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来!”南宫馥许久没有打得如此畅快,如果不是在烈阳宗,他恐怕还能打完后再喝一壶茶。
高手对招只在瞬息之间。这两个人的对招不似独孤血和灭那般你死我活,但招招都蕴含了十成十的功力,没有丝毫收下留情。
南宫兮在旁边和几个小将继续缠斗,正打开一个缺口突围,迎面扑来了一阵青色的粉末。
她措不及防吸了一口,连忙呛得直咳嗽,“林玉兮你!”
林玉兮有伤在身,本来可以把压力转移到灭和罗青扬身上,但是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孤剑圣,如果这小丫头片子护住了孤剑圣,那个老头子哪怕一半的功力,都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抵御的。
杀人,要趁早。
“想不到吧,林玉兮,我来之前就已经服了解读丹,你的药粉对我没用!”南宫兮脸上满是笑意。
“呼呼———”又有小将靠近南宫兮,她赶紧躲开,配合着几个皓月宗剩余的人手抗击。
独孤血和灭两人的战斗大开大合,场面甚是壮观,南宫馥和罗青扬二人打斗暗藏玄机,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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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十三太保燕子飞和白幽等人仍然在捉拿少宗主。这少宗主主修的轻功果然了得,但他再快,也快不过离弦之箭。
燕子飞对着前方慢下来的身影,角弓拉满,“搜—————”箭破空袭来,直接扎上了少宗主的小腿。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少宗主施展的轻功,没有了平衡,一下子栽倒下来。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小腿,声音都弱了几分“你们”
少宗主本来就穿着大红喜服,腿上的血使得喜服下摆颜色更加暗沉。
“逃啊?怎么不逃了?你唐唐一个少宗主惜命如此,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要了!”燕子飞把弓递给收下,“我们宗主说了先抓活的,带走!”说罢便有侍从哪来绳子捆住他,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抹布堵住他哭爹喊娘的嘴。
不久,白幽、燕子飞等人扛着少宗主回到了烈阳宗。看着残破不堪的院子,少宗主内心又是一阵凄凉。燕子飞把他放在二楼,又立刻下去帮助南宫兮他们。
身边只有一个侍从看着,少宗主不由松了口气。当他看见与独孤血对战的灭时,他心中大喜,父亲!父亲!
“唔唔!!唔唔!!”他奋力朝灭他们打斗的方向挪去。
但灭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呼救。
但不知为何,灭和独孤血越打离少宗主越近,就在灭刚刚躲过独孤血挥来的一道剑风,少宗主所在的二楼自然硬生生抗下攻击,结果本就没有护栏的二楼直接倾斜,他顺着地板滑下去,飞到灭的打斗范围之中。
灭此刻杀红了眼,太阳穴凸凸直跳,碰巧少宗主一身喜服直接刺激了灭的感官,手起剑落,一道血光滋了他一脸,温热的鲜血满脸都是,他这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红衣的是自己的儿子———————“啊啊啊啊————————”灭悲痛欲绝,咆哮如同猛虎悲鸣。
他直接跪在地上,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紧紧抓住儿子的尸体。脸上的血和泪混杂在一起,非常狼狈,但为父者遭到这样的打击,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他苦苦经营数十载,只留了这么一个真正的儿子,可他却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在一片恍惚中,他看不清眼前红是儿子的血还是儿子的衣衫。
“这不可能不可能”灭痉挛着,脸上的肌肉线条非常僵硬,他在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在拿别人骗我!我杀了你!啊啊啊—————”他整个人就像牢中困兽,想要发出最后的撕咬。
灭掉在地上的剑染上了少宗主的血污,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来,却好像全身被抽掉了力气,他一生杀过太多人,早已经练就了心门薄凉。如此痛彻心扉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剑现在毫无章法,只是凭借本能一下下刺向独孤血。
独孤血面无表情,他用剑直接挑飞灭的染血的剑。
那把剑倒插入凌乱不堪的地面,血痕顺势流下来,像是那把剑在泣血。
“啊啊啊”灭今日,宗门横遭巨变,独子死在自己剑下,就算夺回这烈阳宗,又有何用?
“他今日遭受如此打击,心绪起伏跌宕,此刻怕是疯了。”孤剑圣眯了眯眼,摇摇头道,“万般无奈,只道有因必有果。”
“唉”罗青扬迅速结束战斗,抬手一道掌风直击南宫馥的腹部,逼得他不得不后退防御。
灰袍罗青扬无声无息来到灭的身边,点了几下,以防灭再次发狂。
他一手揽着自己宗主,“独孤宗主,当年烈阳宗亏欠您的,今日可否当还了。老夫也能体会您的一腔仇恨,但烈阳宗人死的死,伤的伤,不会对皓月宗有任何影响。您可以亲手斩断他的右臂,当做偿还。”
“老前辈为何?”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这老先生明明有带走灭的实力,为何还在这里放低姿态?
“老夫曾经承诺上任宗主保住灭的性命,虽然本看不惯他的作风,但作为家臣,无可置喙。今日就算老夫逾越了,替他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