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铭儿,你是何时突破筑基的?你修炼才三年而已,进境竟然如此之快?”袁祚冲转移话题,试图缓和厅内气氛。
“我在南疆有些奇遇罢了。”袁铭自然配合父亲。
他将在南疆的经历,拣一些能说的说了出来。至于修为精进的原因,他都一股脑儿推在了丹药和灵香之上,没有谈及盗天鼎。
袁祚冲虽然也修炼了功法,却一直都在凡俗朝廷打滚,严格意义上而言,算不得真正的仙道中人,更没有参加过正儿八经的修仙者战斗,对袁铭口中描述的生活颇为好奇。
袁母也被袁铭的故事吸引,脸色也缓和不少。
“父亲,如今我也无须再隐瞒什么,这里有些炼气期提升修为的丹药和灵香,几件法器,你先拿着用,若是不够,可以和我说。”袁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递给袁祚冲。
袁祚冲望着自己手中的戒指,通过神识感受着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复杂。
“只给你父亲送东西,我的呢?”袁母将手伸了过来。
“孩儿当然不会忘了母亲大人,这枚清心珠贴身佩戴能够调理五脏,舒筋活络,对女子养颜护肤也有些功效,母亲正好合用。”袁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递了过来。
盒子里放着一颗淡蓝色圆珠,散发出柔和光泽,很是漂亮。
他在返回大晋的路上找了数个坊市才找到这件适合母亲的礼物。
袁母闻言拿过圆珠,喜滋滋的把玩打量起来。
“父亲,我今日杀了玉壶道长,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但长春观的人未必不会报复,我不能留在家中,我离开家反而对你和母亲更好。”小皇帝虽然说过无碍,可袁铭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对,铭儿放心走吧,我虽然修炼了仙法,仍然是朝廷凡俗中人,地位也算显赫,长春观的人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袁祚冲说道。
“那就好。”袁铭点点头。
“铭儿,你是不是要想孤身离开京城?”母亲听出了一丝不对来。
“长春观必不肯善罢甘休,我若久留城中,迟早要被人找上。”袁铭叹了口气道。
“可你好不容易才从南疆回来,如今又要孤身离开,还被长春观盯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母亲着急的快要落下泪来。
“铭儿,你娘说的也有道理长春观势力庞大,你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更凶险?”袁祚冲也劝道。
袁铭无奈,正想着再解释几句,以安父母的心,却见母亲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他的手。
“你从小戴的白玉指环,你姥姥说过这是生叶宗传下的宝贝,如果遇上了事可以凭借它去雷州城,向宗门求援。”母亲摸着袁铭手上的指环道。
袁铭一愣,忽然回想起在南疆黑岩城遇上的独臂老者,他所在的珍灵阁,似乎也是雷州宗门。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如此倒也好,就依母亲的,我去雷州投靠生叶宗以求庇护。”
母亲大喜:“好,我这就帮你收拾行李得多带些东西,免得你一个人在外吃苦。”
“今夜铭儿先在家中休息一晚,等明日,我调一队精锐护送你去雷州。”袁祚冲也道。
袁铭点点头,并未拒绝父母的好意,只不过,在回到房后,趁无人在意,袁铭偷偷写了一份密信,交给花枝,让他从地下送入宫中。
……
第二天,天光未亮,雄鸡刚鸣。
袁铭推开屋门披上了隐匿斗篷的同时,用幻术遮掩了身形。
如此,他在府中畅行无阻,很快便来到了父亲与母亲的卧房。
尚在睡梦中父亲眉头紧锁,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母亲也是满脸愁容,口中呢喃着袁铭的名字。
见此情形,袁铭低叹一声,朝他们默默磕了几个头,才将一封连夜写好的书信,放在了父亲的枕边。
信中,还留有一张袁铭在坊市上买的传讯符,以便必要时,父亲能够联系上自己。
最后看了父母两眼袁铭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府外,一辆简朴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角落之中。
车旁,一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身影正焦急等待着。
不远处,刚刚出府的袁铭放出魂鸦,悄悄观察了一番,确认马车附近没有其他人埋伏,这才走上前:“我来了。”
“先上车再说。”神秘身影当即拉着袁铭登上马车,一看正是小皇帝刘天明。
“陛下,你怎么来了?”马车上,袁铭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