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榻前,轻握住林微绪不知怎么受伤的手儿,低头认认真真给她小心上药。
一点一点涂抹上药后,又把她被划伤的几根秀长白皙的手指头用纱布包扎起来。
等包扎好了伤口,这才稍稍放心把林微绪的手放回衾被底下。
没过多久,林微绪好像又做梦了,嘴里总是呢喃不清着呓语
拂苏好像有所预兆,一时之间一整个心脏绷得很紧,冷漠地盯着林微绪,拧紧眉头,生怕林微绪再从嘴里蹦出什么“师父”的令他厌恶的字眼来。
而他这回坐在榻边听了半晌,并没有听到林微绪这次再喊什么师父了,就在拂苏稍稍松了口气,打算要起身之际,冷不丁从林微绪口中听到了熟悉的沙哑冰冷的三个字——
“杀了他”
和半年前的那个冷冰冰的语气如出一辙。
哪怕是在梦里,林微绪也要杀了他。
拂苏的身躯僵住了一瞬,缓缓地转头回去,盯着林微绪睡梦中的那张脸。
仍然冷漠,因为发着高热而比平时红得不正常的嘴唇,殷红得染了血似的,微微张启,唇珠弧度明显。
有一种欲欲的,很好亲的感觉。
而就是勾引着他的这片唇,在梦里也要说出杀了他的话。
拂苏看着林微绪,眸光逐渐寒冷下来。
眼看着林微绪上下唇瓣轻张,似乎还要再说出什么。
但拂苏却不想听了。
一个字也不想听。
反正不会是什么能入他耳的好话。
于是,拂苏阴戾地眯起眸,俯身按住林微绪的颈侧发梢,并不顾睡梦中的林微绪愿不愿意这回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再给林微绪说出口的机会。
企图要把她所有的恶意全部堵回去。
许久过后,拂苏才稍稍松开嘴,盯着近在咫尺的仍然眉目冷淡的林微绪,又觉得胸口莫名地堵得慌。
仿佛即便他这样做,仍不会有半点意义。
次日清晨,按照许医的叮嘱,拂苏很早就过来给林微绪换药。
经过了一晚,林微绪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但人还没醒过来。
拂苏刚给林微绪换完药没多久,骊南便急匆匆过来禀报了。
“阁主,小鲛不肯喝奶,好像是想见您了。”
骊南本意是想让阁主抽个空过去哄一下小鲛。
但是拂苏看了看躺在床榻上还没醒的林微绪,斟酌再三,说:“你把小鲛带过来吧。”
骊南只好遂意把尚在孕珠里调养的小鲛一并带了过来。
拂苏把孕珠放到床头一旁的案几上,随手把抱着小尾巴哭得满脸泪呼呼的小鲛抱了过来。
被拂苏抱过去以后,小鲛这才啪嗒松开了尾巴,噙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重新抱住了拂苏塞过来的奶罐,嘬一小口奶,喘气抽泣一下。
一边嘬奶,一边和拂苏一起守着床榻上的林微绪。
林微绪便是在这样细微软弱的抽咽声中被吵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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