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嘉里娜聊着。
“嘉里娜,你们学校有很多留学生,一定有很多跟红国女生谈恋爱的吧?”反正是闲聊,钟小明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经过晚上的一系列事情,嘉里娜现在对钟小明多少也有点了解了,反问道:“你为什么对外国人,就是红国以外的人,你们说的老外,特别是男生,有很强烈的敌意?”
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钟小明看了洋马一眼,摇头道:“并没有,我只对带着敌意而来的人才会有敌意。如果是带着善意的,不只是我,我们整个国家的人民,都会张开双臂真诚欢迎。”
洋马蹙着眉想了想,又道:“嗯,可能我说错,你听不明白。我不是说敌人的意思,就是那种,有一点反感,有一点不喜欢,大概就是这样意思。”
钟小明对自己的思想并不否认,哪怕面对的是自己要睡的洋妞儿:“不不不,嘉里娜,没有反感,也没有不喜欢。如果你指的是某些人,我很认真地跟你说,我的确是带着敌意,我很讨厌他们。”
这就有点难为老外了,嘉里娜微微摇着脑袋:“你刚才说没有,现在有,我不明白。”
钟小明抓起洋马的手,来回摩挲着:“我这么给你解释吧,你可以帮助一个人不需要说谢谢,但不能接受他反过来伤害你,大致就是农夫与蛇的意思。我们的国家帮助了很多人,但那些人最后很多都变成了蛇。你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很多来红国留学的学生,都是受到好多项专门的奖学金赞助,才能来上大学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洋马点头承认,钟小明继续道:“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一边求助一边咬人。回到刚才最初的话题,我并不是反对异国恋情,但必须是真正的恋情,而不是通过欺骗来进行。有些外国人很坏,他们接受我们红国的资助来读书,同时还欺骗我们红国的女性,以结婚、帮助移民等等谎言,其实他们根本做不到。不但欺骗了感情,还会骗走那些女孩的钱。如果是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该不该敌视他们?”
嘉里娜眉毛都快皱一起了,这种人当然是很坏,而且她也听说过,在学校里有些男留学生就是这样做的。
只是以前的时候,她单纯就是一个白俄罗斯留学生,没有设身处地换位思考的觉悟。现在被钟小明这么一说,她自己都有点惭愧了。
顿时觉得,钟小明真是一个好人。他这么热爱自己的国家,这么关心自己的同胞,还愿意向一个外国人宣传,像他这样的人,真的是很少了。
不只是嘉里娜,连代驾的司机都觉得钟小明真不赖。身边的洋马明显就是新勾对的,还能当然人家的面直言对外国人的厌恶,是个爷们儿。
汽车一路开进了华城玺园,停在七号楼A户门前。钟小明扫码付钱后,司机下车在保安陪同下离开。
钟小明看了下表,由于夜店的活动结束太早,这会儿才刚过十一点半不久,如果节奏够快的话,还能赶得上今天的指标。
确定自己车上有雨衣后,钟小明就动上心思了。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洋马:“嘉里娜,汽车用俄语怎么说?”
嘉里娜并不知道钟小明的计划,指了指车顶,问道:“你说是这辆吗?”
钟小明点头:“对,这个。”
“джип;газик……”洋马先用俄语说了一遍,又勉强转换成音译汉语:“吉普加吉克。”
钟小明又问:“那震动呢?”
洋马皱着眉想了想:“汉语太复杂了,一个词可以代表俄语好多个,你想知道的是震动,还是颤动?”
钟小明想了想:“有震颤这个词吗?”
“Тремор……”洋马又吐出一个单词,然后转换成音译汉语:“特力莫尔。”
赛点终于来了,钟小明把两个单词连着念了一遍,又问:“那汽车在震动呢,是我刚才这样读法吗?”
洋马的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嘿,大明,你真的是个坏男孩。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流行词我也懂,但是很遗憾,俄语中没有这个词汇,至少我知道的没有。”
钟小明当然知道没有了,这特么是汉语独创词汇好不好,上身朝着洋马欺过去:“那么,嘉里娜,你想做一个语言发明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