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船只逐一沉没,只余少量的烟屑缓缓升起。全\本\小\说\网在星光下江淮水师百多艘战舰货船*泊在大江两岸,令人无法猜估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以江南子弟兵组成的少帅军已安全撤走,但都是泅水离开,皆因七艘战船全数报销,作了赔注。
寇仲和骆其飞两人留下来,在附近一处密林遥观江淮军的动静。陈长林本要留下来看个究竟,但因他在杜伏威盛怒出手下吃了亏,寇仲遂命卜天志把他送走,俾可及时疗伤。
洛其飞在他耳旁道:"共毁掉他们二十三艘货船,中舰三艘,轻型舟七条,这样的战果非常不错。&>
寇仲苦笑道:"可惜这样的战果并不足以阻止老杜去攻打江都,只希望老杜肯检查一下古俊那根长枪,否则今趟将是功亏一篑。&>
洛其飞忽地一震道:"船开哩!&>
寇仲全神瞧去,只见杜伏威的帅舰朝下游开出,然后拐个急弯,竟往来路驶回去,其他船只纷纷效尤。
两人对望一眼,均瞧出对方眼内兴奋的神色。
杜伏威终于上当。
正因他怀疑袭击他的人是沈纶,遂取消往江都去的行程。不先除去沈纶这威胁,他怎敢冒两面受敌之险而去攻打江都呢?
尤鸟倦在两丈外立定,目光投往他膝前血渍,邪笑道:"本人果然所料不差,你这臭小子其实是强弩之末,根本是虚张声势,尤某人只不过兜个圈儿,你便差点要扒在地上。&>
徐子陵暗忖尤鸟倦你来得正好,故意激他出手,以了此"残生",没好气的道:
"老尤你又中计哩!这口血是我吐出来骗你的。不信就掣出你背上的独脚铜人,全力捣老子一记看看。哈!你这蠢得可怜的直娘贼。&>
尤鸟倦见他神情萎顿,却仍口硬嚣张至此,不由为之愕然。接着两边嘴角露出狞笑,扩展至脸上每条皱纹,狂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到这种田地还死撑下去,我就看看你是什么做的,竟敢口出狂言。&>
大喝一声,闪电冲前,一拳隔空轰至。
徐子陵心中好笑,见他在丈外出拳试探,尽露其生性多疑的本质。
不过他虽身负内伤,这一拳仍是非同小可,凛冽的劲气排山倒海的涌过来,其中还暗含拉扯的力量,可知此拳表面上虽声势汹汹,目标仍是要把他生擒活捉。
徐子陵感到涫涫纤柔的玉掌接到他背心处,一股飘忽莫测,似虚还实,至阴至柔又沛然莫可抗御的奇异真气,潮水般住进他的经脉内。
徐子陵立即变得浑身是劲,感到如不把这股惊人的天魔真气泄出体外,五脏六腑势将不保,不由自主的探指朝尤鸟倦遥遥戳去。
"嗤"!
劲气如暴潮急流分沿右手的外内阳明脉和太阴脉蜂拥而出,所经曲池、合谷、三间、二间、云门、少商诸穴无不变得阴寒难耐,到最后从次指的商阳穴激射而出,往敌人刺去。
刹那间,他把握到天魔**真气流经的窍穴和脉络,与长生诀的确有很大差异。
天魔气所用的经脉,除任督两主脉没分别外,侧重的都是长生诀上只作辅助的十二正经。就是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和足阳明胃经。
起于太阴,终于厥阴,任督二脉为主通道,周而复始,如环无端。其行走方向虽可变化多端,但仍有脉络可寻,是由手之三阴,由脏走手;手之三阳,则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下足;足之三阴,从足至腹。万变而不离其宗。
这等若涫涫把天魔真气的秘密,泄露少许予徐子陵知晓。
徐子陵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今趟得免劫数的一个可能性。
"波"的一声,指风猛刺在拳劲上。
最奇异的情况发生了。
涫涫按在他背上的玉掌变得寒若冰雪,同时生出一股比尤鸟倦的拉扯劲高明玄妙得多的吸劲,竟一下子把尤鸟倦的劲力拉得大半过来,在进入徐子陵的经脉前,再猛推出去。
徐子陵深悉天魔**的特异,等的正是这一刻,藉着与天魔**完全不同的经脉行气,就在回扯的一刻,顺势借去涫涫部份真气,由于涫涫既要操控他体内的真气,更要应付邪技高强如尤鸟倦者,故竟然给他瞒过。
尤鸟倦立时色变,拳化为掌,画个圆圈,且朝后飞返,狼狈之极。
徐子陵处在两人之间,亦要佩服尤鸟倦不但魔功深厚,应变的能力更是迅快高明,竟能在发觉不妙时,临时变招,收回劲气,改硬拚为卸避,巧妙至极,否则必难全身而退。
尤鸟倦上身一晃,这才立定,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点,双目凶光迸射,厉声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和祝妖妇是何关系?&>
涫涫的手掌离开徐子陵的背心,收回所有真气,却不知仍有一股留在徐体内,正默默冲击他闭塞的经脉。
他把真气藏在脚心的涌泉穴处,然后逐丝释放,疗治受伤的窍络。
这刻他最希望多说废话,好拖延时间。
因而他叹了一口气,从容微笑道:"假如我说祝玉妍祝妖妇是我的仇家,不知尤老你是否相信?&>
尤鸟倦愕然道:"你刚才使的难道不是天魔**吗?&>
徐子陵好整以暇道:"魔门**,到最高境界,均异曲同功,可把真气随意之所指,千变万化,层出不穷。不死印法比之天魔**毫不逊色,难怪尤老你会误会。&>
涫涫的纤手又按在他背心处,天魔气泉涌而入。
尤鸟倦有点泄气地半信半疑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徐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