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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早上,京州西站,马可和刘大华站在旅客出口处张望。
“这西站修得真阔气,刚运营就这么多人啊。”
马可打量着这幢建筑,有种恍惚感,上辈子他经常来京州试镜各种小角色,西站进进出出不低于100次。
这个车站见证了他每一次进步,每一次失落。
“尽感叹这些没用的,美女在向你招手呢。”刘大华说道。
曾离和阮泉两人拖着四个行李箱,还背着两个包,这是准备在京州长期耗下去。
“你们女孩子,服了。”刘大华说道。
“还有好多东西没带来呢,等爸妈寄过来,以后京州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
阮泉张开双手,说道:“京州,我们来了。”
马可接过曾离手中巨大的行李箱,问道:“你们辞职了?”
“辞了,我们要跟年轻人呆一起。”
“你是想跟马可呆一起吧。”刘大华笑道。
“刘大华,你老这样说,以后我们怎么一起玩啊。”曾离跺着脚说。
马可给两人找的房间就在隔壁,不到20平方,房东老太太很顽固,月租坚决要六十块,哪怕五十五都不行。
“奶奶,你看我们都是学生,能不能便宜点啊?”阮泉说道。
“学什么的啊?”房东问。
阮泉刚想说表演,曾离却抢着说:
“京剧,我们在三庆园那边唱青衣,到时候请您去看戏啊,能不能便宜点啊?”
这个工作还是她们戏曲学院老师介绍的,收入不高,可以日结。
那边都是老头老太太,消费能力有限,但总比坐吃山空的强,以后还可以勤工俭学。
即便她们两人家庭条件不错,但京戏表演系每年6000的学费,还是高得过分了,价格涨得爸妈不知所措。
房东老太太打量着两人,说道:“那就五十五吧,主要你们住的时间太短。”
两个女孩挽着老太太,发嗲道:“五十行不行,奶奶,你看我们外地孩子不容易啊,学唱戏基本没什么收入的。”
“哎呀,行吧,行吧,到时候记得给我搞张门票啊。”
“谢谢奶奶。”
“不许跟这两个男的乱来啊,老老实实学唱戏。”
“好嘞!”
刘大华和马可两人一脸懵逼,他们可是老客户啊,前几天怎么说都没用,这就同意了?
“奶奶,那我们的房租……”刘大华问。
“你想涨价吗?你有这两个丫头好看吗,有人家爱干净吗?你会唱戏吗?”
房东老太盯着他,咄咄逼人,一连串提问。
刘大华:……
曾离和阮泉将两个男生赶出去,她们得整理房间,梳洗打扮一番,坐完火车实在太丑了,味儿也不好闻。
“对了,马可,你那节目什么时候播出?”曾离问。
“晚上10点吧。”
“你今晚要去酒吧唱歌吗?”
“今天不是我的班。”
“到时候我们买点啤酒,到屋顶一起听,我们带鸭脖子了。”
马可和刘大华回到房间里,躺尸了一会儿,艰难爬起来,各洗各的衣服。
曾离敲了敲门,问道:“马可,我要洗衣服,把你的拿给我一起洗吧?”
“啊,不用不用,我只有几条裤衩子。”
刘大华连忙端着脸盆打开门,递给曾离,说道:“帮帮我吧,晚上请你们吃龙虾。”
“我不喜欢吃龙虾啊。”
曾离说完就回房间了。
“过……过分了啊。”刘大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