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来了书页,带来了白衣青年,同时也扬起了,城头女墙上的积雪。
飞撒的雪沫扑在薛直的肩头,如披霜衣。
看着走在城头直道的的白衣青年,薛直平淡的说道:“你来的有点晚。”
宁白峰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很诚实的说道:“前两天消耗太大,好好睡了一觉,不然没法跟你打。”
薛直问道:“那你睡够了?”
这句话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他有没有睡够,就像是在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宁白峰点头道:“睡够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直垂在右侧的手臂虚握,一柄厚重的直脊斩-马刀凭空出现在手中,刀身一掌宽,上面铭刻着复杂的纹路。
“尽管我不太想多说废话,但在此时,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薛直平静的说道:“我看过你云台论剑的留影图,知道你实际上的实力,并不只是剑胆境那么简单,我所以我不会摆什么前辈高人的气度,压境到与同等境界,你可以说不公平,但在薛某看来,世上从未有过公平,两军对垒没有,厮杀搏命更没有。”
宁白峰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从一开始要打这场架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能有什么境界相同,然后点到为止。
并不是他的实力境界,已经猖狂到能与金身境的兵修一战,只是因为事到临头,不得不为而已。
眼看对方没有说话,薛直以为他不高兴,微微皱眉道:“薛某说过会压境对战,自然不会食言,兵家金身境往下推,是铁骨境,与你们剑修剑丸境相当,今日薛某便以铁骨境与你打。但境界能压,兵修体魄没法压,所以,你有什么压箱底的宝物,大可放心使出来,若是怕挨打,我这里有枚帅甲符,可以借给你用,打毁了算我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晶莹如玉的令牌,准备抛给对面青年。
宁白峰摇头道:“薛将军好意,心领了,剑修凝出剑胆前,也是个打熬体魄的武夫,有些痛,我扛得住。”
薛直本来微皱的眉头,在听到这番话话后,直接如黑云压城一般,沉重迫人。
年轻人有傲气,他可以理解。尤其是这种年少成名,同辈之间难逢敌手的年轻人,往好了讲叫心气高,往差了说,那就是不自知!
修行之人有傲气,是件好事,但也要看用在什么时候。
这种明知不敌还死撑着,那就只能活受罪。
薛直懒得再劝,多费口舌,还不如用刀剑拳头让其体悟到这种道理来的实在。
他将玉牌收回怀里,“希望你待会儿还能有这样的风度。”
宁白峰不是薛直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到对方将甲符收了起来,随口问道:“薛将军怎么不用甲符?”
薛直先是一愣,然后怔怔看着白衣青年,眉眼之间隐有怒意。
当真是好生猖狂!
老子压境与你打,本已经是对你足够尊重与重视,却没想到你居然反口相讥。
老子打你这种境界的小辈,难道还要穿盔甲防护?!当真是笑话!
薛直无声咧嘴笑了笑,“有意思......”
宁白峰伸手握住腰间素问,剑气波动,青衣竹笠瞬间穿在身上。
之所以不要那枚帅甲符,原因就在于这件素问剑自带的防护法器。他想试试这件法器到底有多大的防护力度,这对参与剑争来说,算是提前准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薛直的这场架,其实是个很好的热身,而薛直也是个极佳的陪练对象。
宁白峰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薛将军,请赐教!”
言毕,话音未落,数丈外的薛直瞬间从眼前消失。
一道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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