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羿初妈妈手忙脚乱地安慰着陷入癫狂状态的儿子。
“别慌,羿初……别慌……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冷静,你好好想想……”
宋羿初盯着地板摇头,眼神偏执而可怕:“不……没用了……榆桑宁等了那么久,才把这份证据交给警方,他一定是准备得完全无误了……他上次过来就是来探我口风的,他要看我有没有可能想得到他会这样做……”
“那也没关系啊!警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宋羿初妈妈着急道,“你爷爷会保你的,你是他最认可的继承人,以我们宋家的势力,警察能拿你怎么样?”
宋羿初再次笑了,笑自己妈妈的天真,也是笑自己的失败。
“妈妈,你嫁到宋家多少年了?”
宋羿初妈妈一愣。
宋羿初就继续问道:“爷爷是什么人,你不明白?”
这次的事情之后,他恐怕是和继承权无缘了……
宋羿初妈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惊慌,只能拉着儿子的手:“不可能的,除了你,谁还有资格继承宋家的财产事业……你、你别吓妈妈……”
宋羿初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转而变得冷静无比。
“妈,我得走了。”
“走?”宋羿初妈妈死死抓着他的手,“不、你不能走……你一走,不就证明你……你有罪了吗?”
宋羿初不理会自己妈妈说了什么,只是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一眼,他洞察力高强,立刻从楼下有几个人走路的姿势,看出他们是警察局的便衣。
“有人来抓我了。我必须要走。被警察抓走不可怕,可怕的是让爷爷知道我被警察抓走了。”
那么……他在宋家就真的玩完了。
那些曾经对他妒忌不堪,对他虎视眈眈的兄弟们,都会落井下石,不会再给他翻身之地。
宋羿初走到了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步绳梯,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尽管一直自负自己不会失败,可是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你要干什么?”宋羿初妈妈见宋羿初把绳梯挂到了窗户上,大吃一惊,“你要从窗户下去吗?不行!这里是五楼,太危险了,不行!你还有伤……”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宋羿初,后颈上就挨了一刀,立刻晕倒了过去。
当警察走进病房的时候,只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妇人,大开的窗户,还有挂在窗户外面,那部空荡荡的绳梯。
“嫌疑人逃走了!”警察见状立刻在对讲机里喊道,“你们密切注意医院各大出口!”
……
“你听说了吗?”雪楠在榆桑宁的公寓里问他,“宋羿初逃走了,听说是爬窗户走的。”
“听说了。”榆桑宁坐到雪楠身边,给她削着苹果,“警察说是从绳梯爬到二楼的露台上逃走的。”
“啧啧,”雪楠摇头,“背上还有一道那么深的伤口,还真是精力好呢。”
“他没那么好的精力,”榆桑宁把苹果递到雪楠嘴边,“他根本就没从绳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