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师父没糊涂。”
“师父爱吃饺子吗?”花椒忙道,“来的时候我看山上有好多菌子,我包三鲜饺子给您吃。”
“行,那就吃饺子吧!”常传欣然道,“我愿意吃南瓜饭是因为山上的南瓜长得好,结的多,我一年四季都吃不完,吃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反而离不了了,你们跟我不一样。”
吃完饭,花椒把宣哥儿交给裴泽,自己背着竹筐去捡菌子。
裴泽不放心,要跟她一起去,常传冷笑:“放心,丢不了,我这山上轻易进不来生人。”
裴泽只得作罢。
师徒俩沉默半晌,常传接过宣哥儿,放在腿上逗弄:“小子,等你长大了,爷爷带你去骑马打猎,把毕生所学教给你。”
“师父,他……”尽管在深山老林里,裴泽还是不便喊出皇上两字,“他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变得贪生怕死,您知道,那些丹药是不能延长性命的。”
“全胜,世人皆知的事,他怎么会不明白?”常传意味深长地看裴泽,“他的确跟之前不一样了,比你多了几分城府和心机,帝王的平衡术,他玩得溜着呢!”
“师父的意思是,他是故意不理会淳亲王跟元将军之间的斗争?”裴泽沉吟道,“可他重用那些道士也是事实,甚至他派人监视我也是那些道士给他出的主意。”
“全胜,用人所长必容人所短,他需要那些道士给他当挡箭牌,就不会在乎这些末枝细节,因为他知道,你是不会因为他曾经派人监视过你恼他的。”常传摸着胡须道,“而且我敢肯定,你今日来凤凰山找我的事,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得做做样子给他看,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如此说来,倒是我连累了师父。”裴泽什么都明白了。
正因为淳亲王跟元将军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他才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做他的丹药。
待两方尘埃落定,他自然会恢复自己明君的形象,几个道士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
“不,你没有连累我。”常传一本正经道,“你来求助我,是正常的表现,若你自顾自地去了京城,反而会挨他一顿训斥,他会觉得你鲁莽,不识时务,甚至是多管闲事,一旦他对你有了这个印象,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你最大的隐患就是在西北军中的威望,或许他会觉得只要你想,就能立刻统领西北军,你说这样的人,他能不忌惮吗?他需要的,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那师父的意思是?”裴泽恍悟。
“但凡办事,不过是人托人罢了。”常传全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又摸了摸胡须,“我去找那几个道士的师父,让他出面收拾那几个误国的道士,一来二去的,又得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淳亲王跟元将军之间的争斗会告一段落,如此一来,皇上自会幡然醒悟,把责任都推到那几个道士身上的。”
“我明白了,师父所做的一切只是顺手推舟。”裴泽自愧不如,“我的确鲁莽了。”
“无妨,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当年为师教授给你们的不一样罢了。”常传肃容道,“你学的是保家卫国,他学的是帝王之术,眼下,师父再教你退隐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