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处一场,留个纪念吧!”
她不喜欢满头都是金光闪闪的簪子啥的,头发通常都是用一两根玉钗挽着。
这个镯子是她来豫城的时候花二百两银子买来戴着玩着。
也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首饰。
“夫人,这使不得,使不得”玉娘连声推辞,“这太贵重了。”
她在万花楼别的本事没学会,识金辨银的眼光还是有的。
花椒的这个手镯一看就是出自京城老字号宋大福,没有二三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她何德何能,敢受这么贵重的礼。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在我眼里,它就是个镯子而已。”花椒硬是给她戴在手上,“你好生收着,都说了是留个念想而已。”
她不想欠玉娘做衣裳的人情。
刚好一并还了。
“多谢夫人。”玉娘推辞不过,只得收了,起身道,“等回了老家,奴家就给夫人写信。”
“好,我等着。”花椒也站起来送她,快到门口的时候,花椒忍不住问道:“你用的什么香,我闻着你身上的香挺好闻的。”
“奴家祖母是东楚人,她教了我制作东楚熏香的法子,我一直用熏香皂角洗衣裳。”玉娘笑道,“所以奴家身上的香味实际上是皂角香而已,为此,好多人以为奴家是东楚人呢!”
花椒恍悟,又道:“为什么东楚人身上的熏香都是一个味道,你们用的都是一个配方吗?”
“听说东楚有种香果,四季都结果子,当地人便摘来做了皂角,所以闻起来差不多都是一个味道。”玉娘不以为然道,“实际上,这香果还有公母之分,公香果做成的皂角是那种略带草木清香的味道,一般年轻姑娘们喜欢用,而母香果做成的皂角则是那种带点麝香的香味,男人们通常喜欢这个味道,这点细微的差别,外人是无法分辨的,只有东楚人,才能闻香识男女。”
“原来如此,今儿我算是长见识了。”花椒觉得玉娘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她没理由骗她的,走到门口,玉娘环顾左右,低声道,“夫人,陈爷虽然是奴家的恩人,但夫人对奴家却有知遇之恩,不管怎么说,陈爷都曾经是侯府的管家,我觉得他的事,我应该告诉夫人一声。”
“你但说无妨。”花椒淡淡道,“他人都已经去了,没有什么消息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陈爷他,陈爷他在城西其实还有一个宅子,那宅子只住了一个老仆在那边打扫。”玉娘小声道,“此事是我无意间听来的,陈爷并没有告诉我,也并不想让我知道,我只知道是在城西闹市胡同那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等我空了去看看就是。”花椒还想说什么,就见阿朵匆匆忙忙地跑来,“夫人,老夫人想要把后花园的树砍了种冬瓜,您快去看看吧!”
玉娘趁机福身告辞。
花椒目送她离去,才吩咐阿朵:“你告诉老夫人,她如果要砍树就等侯爷回来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