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道。
乌瑟尔点点头,他和两个圣殿骑士翻身下马,将晃眼的白色盔甲脱了下来,穿上一身布衣,弹劾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浓郁的白雾当中,乌瑟尔三人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可是刚到小镇上,就看见了一队巡逻的黑甲骑士。
这支黑甲骑士有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戴着恐怖的面具,手持大剑和长枪不断巡视,对每一个来往的行人都仔细观察。
乌瑟尔三人压了压脑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是突然迎面碰上一队身穿皮甲的步兵,他们全都手持长枪,也在不断巡视着什么。
乌瑟尔想走,却突然听见一个士官喊道:“前面的,停下!”
他抬头一看,发现那为首的士官已经带人围了上来。
乌瑟尔的心咯噔一下,停住了脚步。不过他的双手却在紧握,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那个军官仔细地观察了他们一下,问道:“你们长得倒是挺精神地嘛,一看就是军人出身,说,你们是哪里来的!”
乌瑟尔暗暗心惊,这军官实力不怎么样,眼光倒是挺准。
乌瑟尔心思电转。他冷哼道:“我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那军官眉头一挑,抽出宝剑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摆谱?告诉你,就算是帝都里的那些人来了,也得在我们面前乖乖呆着!”
乌瑟尔嗤之以鼻,他淡淡地说:“我说了,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去叫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过来,我要和他谈谈!”
“你”
那军官刚想发作,却被他身边的副手给拽住。副手轻声道:“老大,这人气宇轩昂,英姿挺拔,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我看还是让将军过来吧!”
军官想了想,也是,自己没必要和这人死磕,万一对方真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那你等着,我去禀报我们将军!”
军官带着副手一溜烟跑进了镇子深处。不多时,一大波黑甲骑兵奔腾而来,气势如虹,吓得周围的客商和行人纷纷避开。
一名黑甲大汉翻身下马走过来,问道:“是哪个家伙这么脸大,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和来历?”
刚才那军官指着乌瑟尔道:“就是他!”
黑甲大汉瞧了瞧乌瑟尔,脸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他身为六阶强者,云雾之城的大将,竟然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他问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
乌瑟尔道:“我是来渡江的,身份却不便告诉你们!”
黑甲将军道:“那就抱歉了,帝国已经下令,所有渡口、关卡、要塞和城池都必须严格检查行人,最近有一伙逆贼流窜,身份不明者都要关押起来!”
乌瑟尔眉头一挑,心道:“这帝国的信息竟然传的这么快?我们日夜兼程地赶路,他们竟然已经做出了部署!”
“所以,还请阁下拿出身份的证明来,否则就休怪我们无礼了!”黑甲将军严肃地说。但其实在他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儿,因为眼前的青年实力深不可测,绝不是他这种六阶武者可以抗衡的。
乌瑟尔拿出一块令牌,扔给了黑甲大汉,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却满脑子疑问。
要知道,凯撒帝国是一个制度非常完善的国家,有着万年的传承,在凯撒帝国生存的人类都有一张证明身份的“身份证”,凭着这张身份证,人们才可以自由流动,也可以证明自己是个良民。而他要乌瑟尔拿出来的,也正是这么一张证明。
但是,这个画着一名持枪圆盾骑士的铁质令牌是什么鬼?
乌瑟尔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叹道:“知道你见识太短,没见过这种高级货色。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若是在你们的帝都里拿出这张令牌,那你们的公爵王爷都要请着我去他们家做客!”
黑甲将军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不知所措。他暗道:卧槽难道这东西真是高级货色?莫非是我真的见识太短?
乌瑟尔说的太玄乎了,再加上他实力深不可测,气质也非常好,黑甲将军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这个人是个大人物。
不过,出于对职业道德的尊重,他还是说:“抱歉,我实在是不认识这东西,麻烦您等一等,我去问一下我的长官。”
乌瑟尔瞪大了眼,道:“开什么玩笑,这里离云雾之城有一天的路程,你要我等着你去云雾之城确认之后再走?”
黑甲大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有办法!”
乌瑟尔奇怪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在这里和你的长官联系到?”
黑甲大汉一挥手,两名身高体壮的骑士就抬着一个圆木走了过来。
“这是”乌瑟尔认不得这东西。
只见这圆木直径有一米,高也有一米,上面刻画有繁奥复杂的魔法线路,还有几颗亮晶晶的魔法晶核镶嵌在上面。整个圆木的截面流光溢彩,磅礴的魔法能量几欲喷薄而出。
那黑甲大汉看到这东西就像看到了美女一般,他嘿嘿笑道:“阁下稍等,等我用这东西给我家长官确认一下您的令牌。”
说着,他一掌打在魔法阵上,七彩亮光瞬间爆发,亮的乌瑟尔睁不开眼。
但这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片刻之后,流光散去,乌瑟尔和两名圣殿骑士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只见那魔法阵上依然流光溢彩,一个人的虚影出现在上面,黑甲大汉恭敬地朝虚影拜道:“属下参见大人!”
那虚影似乎是个老头,胡子都花白花白的,他咳嗽一声,道:“波尔,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黑甲大汉恭敬道:“大人,我在横亘江渡口巡逻期间发现一个人,他不说自己的身份,也拿不出身份证明,只是给了我这个令牌。”
说着,他拿出了乌瑟尔给他的那块骑士令牌。这块令牌上痕迹斑驳,好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那虚影仔细瞧了瞧,沉声道:“令牌的主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