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淡淡一笑,指着脚下的被告石,“敢问大人,最近在京城传唱的《石灰吟》您是否听过?”
盘溪的心中咯噔一下,最近这么热火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家伙就是凭借着这一首诗将一大堆的傻读书人诓到了自己的阵营下面,但是他现在又提起这首诗干什么?
“听过是听过,但是事实是事实,诗词是诗词,你别以为凭借着一首诗就能够将你的罪行掩盖?本官告诉你,就算是你再怎么巧舌如簧,本官也是要秉公执法的,不可能会偏袒与你。”
“这是自然,只不过在下看见这被告石,心中又是诗兴大发,呼之欲出,若是跪在上面的话,说不定就会文思泉涌,写一写这被告石故事……”
“你……”盘溪的心中又沉了沉,这个家伙不简单啊,自己原本以为,给豪门许家一个面子,弄到一个小官,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自己还可以借此攀上许家的大腿,从此青云直上,但是谁能够想到,对方一首诗出来,半个京城的人都被他惊动了,还有一大批的人为他说情,若是让他再写一首诗出来,那还得了?
所以盘溪赶紧堵住了对方的话,“好好好,念你是朝廷命官,就不用跪在被告石上了。”
“多谢大人。”墨谦满不在乎的给对方致谢。“不过在下还有一首赋,想让各位鉴赏一下。”“墨谦,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盘溪大声喝道。
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墨谦就已经开始朗诵起来了,雄浑响亮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衙门,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原本想要打断墨谦的众人在听到了第一句话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众人在墨谦的诗句当中似乎听出了一点意思,虽然这篇赋都是用男女来作比喻,但是可不就是像是里面说的那样吗?
我只是崇尚美德而约束自己啊,没想到竟然会被小人所中伤,贬黜我是因为我用香蕙作佩带啊,给我加罪是因为我爱好花香。
这也是我心中向往的美德啊,纵然九死一生我也毫不懊丧。
始终不能明了我心迹啊,我怨恨那朝廷过于黑暗,我只是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民生之多艰才是我想要关心的东西,我哪里有心思跟你们来争权夺利呢?众多的贪官污吏竟然嫉妒我清廉高洁的品性,诋毁与我,污蔑我坏人贞洁。
本来世俗就崇尚投机取巧啊,任意而为将规矩背向。违背准蝇而追求弯曲啊,竟相把苟合奉迎作为榜样。
但是我又怎么能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我宁随着流水消逝,我也不肯做出世俗小人的模样。雄鹰和凡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啊,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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