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下,裴秋阳却讥笑了一声,“六姐姐,想给我定罪,你这也太急切了些。说我杀了人,你有证据么?”
“人证就在那里!你还不承认!”裴欣然气急败坏,激动得脸上的纱巾都快挂不住了。
裴秋阳翻了个白眼,“口说无凭。我随便指派个小宫人,说是你杀了自己的宫女意图嫁祸于我,是不是也是个人证?”
“你!”
裴欣然拿手指她,“你这是胡搅蛮缠混淆视听颠倒黑白!”
“成语用的不错。”裴秋阳笑。
裴欣然气的直喘气。
一旁的柔妃却没管两人的口上争锋,见黄启福来了,就命人去开暖房的门。
一边对黄启福道,“死的到底是谁,我们也没人亲眼瞧见。就那宫女儿说是欣然跟前的朝期,我也不认识,你带人进去瞧一瞧。”
黄启福连忙应声,走到门边。
守在门边的王万全和紫丹看了眼裴秋阳,见她没有再拦的意思,便让开了去。
黄启福一走进去,便被里头吊着的人给吓了一个哆嗦。
不远处的裴欣然就想过来,却被身后的花落给拉住。
倒是柔妃旁边的云雀跟着进了暖房。
不一会儿,黄启福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
朝几个主子行了个礼,然后对柔妃道,“娘娘,这是从那宫女儿身上搜到的腰牌和香囊。”
柔妃却看都没看,只是朝裴欣然望去,“欣然,你瞧一瞧,是不是你宫里的?”
裴欣然当即上前,一眼看到那腰牌便再次哭了起来,“这就是朝期的腰牌啊!”
说着又转了个身,“裴秋阳,你好狠的心!朝期与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害她!呜呜呜,朝期啊”
不料,却听身后的花落突然低声道,“这香囊似乎不是朝期姐姐的。”
“什么?”
裴欣然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定睛看向那香囊。
就发现,那香囊的绣面一角,绣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牡丹。
顿时眼前一亮,也不顾死人的东西晦气,一把抓起那香囊就朝裴秋阳走去,“裴秋阳,你还不承认!这香囊是不是你宫里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如何不承认!”
裴秋阳扫了眼那香囊。
长乐宫里的东西,多以牡丹标记。
敢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上绣牡丹的,只有她的四个贴身宫女。
红色的牡丹,是红杏的东西。
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看着裴欣然一双笃定得意的眼睛,倏而勾勒下唇,摇了摇团扇,慢声道,“姐姐似乎忘了,昨儿个我打你的时候,还砸了个香囊。”
提起昨日的窘境,裴欣然顿时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裴秋阳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团扇未停,双眸轻蔑地看向裴欣然,“我的意思是,姐姐这栽赃嫁祸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无机来到东华苑的月洞门前时,看到的,便是那秋日明媚的阳光底下,面对困境指责时,依旧笑若春颜的小小女子。
紫色的花树,在她头顶摇曳成云。
靡丽的光彩,在她眼底,潋滟成波。
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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